“陸霽白，你說什麼混賬話！”聞錚氣惱，“我是欣賞綰綰，但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陸霽白聲調驟冷：“沒有你這麼護著她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許綰是你的女人！”
聞錚臉色難看：“你現在真是被衝昏了頭，許綰的事，我無可奉告。”
“你不說我也會查到。”
“除非許綰這輩子都不回國，否則，我不會放過她。”
聞錚走到病房門口，身後忽的傳來陸霽白冷冽如冰的聲音。
他腳步頓了瞬，神色凝重地快步離開。
走出醫院，聞錚坐上車，點燃一根煙深吸了一口。
車窗半開，風吹得他頭腦逐漸清醒下來。
一根煙燃儘，聞錚深思片刻，給許綰撥去電話。
等了許久，電話才接通。
“綰綰，你順利到華國了嗎？”
電話那頭頓了幾秒，才傳來許綰略帶疲憊的嗓音：“你怎麼知道我出國的事？”
聞錚說：“你跟陸霽白之間的事我都聽說了，也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帶弟弟出國治療。”
許綰那頭沉默著，沒再說話。
聞錚隻好又說：“綰綰，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找我幫忙？你一個人帶著弟弟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都安頓好了嗎？”
這陣子，許綰一直為了許諾的病情四處奔波。
要不是心裡還抱有一線希望，她的心早就死了。
許久都沒人這麼主動關心過她的生活了。
許綰心頭微觸，聲音也跟著軟了下來：“放心吧，我這邊已經安頓好了，一切都好。”
聞錚鬆了口氣：“那就好，我還擔心你在國外應付不過來。”
又沉默了幾秒。
許綰走出弟弟的病房，站在醫院過道，透過窗戶看著華國深沉的夜色，低聲問：“陸霽白他……醒來了嗎？”
聞錚：“剛醒過來，醫生說他恢複得不錯，再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出院了。”
許綰握著手機的力道鬆了幾分。
一直懸在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她深深地吐口氣，仿佛多日的擔憂跟疲憊都被夜風吹散。
自從來到華國，她每天都用忙碌麻痹自己，總以為遠離了京都，就能遺忘掉有關於陸霽白的一切事情。
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控製不住地回想起陸霽白在她跟前倒下的場景。
一想起，自責的情緒籠罩全身。
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現在聽到他醒來的消息，許綰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她眼底閃過一絲釋然，對著電話那頭低語：“他沒事就好。”
聞錚語氣有些複雜：“綰綰，你近期沒什麼重要事情的話，就先彆回國了吧。”
許綰愣了愣，似是也猜到了什麼，唇畔掠過一絲苦澀的弧度。
“陸霽白現在一定恨透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