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綰後背貼在男人硬朗的胸肌上，挺得筆直，一動不敢動。
傅先生的掌心移到了她的脖頸後，輕輕一握，逼著她正對著自己的目光：“你願意愛上我嗎？”
許綰眸光微閃：“感情不能強求的。”
“那要是我不逼你，一直陪在你身邊，像今天一樣護著你，你有沒有可能發自內心地愛上我？”
許綰抿緊紅唇。
她看不透傅先生這麼問的用意，更不能隨意就許下自己的心意。
見懷中的女人久久不回應，傅先生忽的鬆開手，眼底掃過一絲陰霾跟失望。
“果然，無論我怎麼做，都改變不了你我的結局。”
許綰茫然地問：“什麼結局？”
傅先生隻是眸光沉沉地盯著她，答非所問：“那你愛陸霽白嗎？”
“傅先生想聽實話嗎？”
“當然。”
許綰不知為何，此刻傅先生看她的目光格外炙熱。
仿佛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她不知道為什麼傅先生會問她跟陸霽白的事。
隻是再提起這個熟悉的名字，許綰腦海裡不可控製地閃過與他那五年的婚姻。
好的壞的，樁樁件件，一幕幕回憶，走馬觀花般在心裡翻滾了一遍。
她也曾經捫心自問過很多次這個問題。
沒想到，有一天會當著一個外人的麵袒露埋藏在心底最隱秘的心事。
她神色輕嘲地笑了笑：“愛過。”
“現在不愛了？”
“都走到這個地步了，愛不愛的都不重要了。”
傅先生沉思了幾秒，追問：“如果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你還會離開他麼？”
許綰一愣：“我從來沒這麼想過。”
“為什麼不想？”
“人生沒有如果，更不會重來，發生的事改變不了。”
傅先生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語氣諷刺：“是啊，改變不了。”
許綰感到疑惑：“傅先生，你為什麼會問這麼多有關於陸霽白的事，是擔心江家的人聯合陸霽白一起對付你嗎？”
傅先生戴著麵具的臉隱匿在暗光之下，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對許綰問的問題始終避而不答。
許綰沒再自討沒趣。
沉默了一陣子。
傅先生起身，推開懷中的女人，走到窗前點燃一根煙。
徐徐煙霧彌漫開，籠罩著他臉上的銀色麵具。
許綰看過去，男人似有些鬱悶，濃重的煙霧下，他周身神秘的氣息更加濃厚。
她不安地詢問：“傅先生，是不是我剛才的話惹你生氣了？”
男人手肘撐在窗邊，頎長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回頭挑了挑眉：“我要是說生氣了，你會哄我麼？”
“……怎麼哄？”
“自己想。”男人又加了一句，“我挺好哄的。”
許綰：“那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儘力試試。”
傅先生一根煙抽完，彈掉手上的煙灰，淡淡道：“沙發旁的桌子上有份過戶合同，把字簽了。”
“過戶合同？”許綰邊問，邊看向身旁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