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綰這才安下心來,離開醫院。
她坐上車,看著時間還早,打算重新回一趟公司處理一些細節上的事。
引擎聲轟鳴響起,許綰的紅色跑車疾馳而去。
她走後不久。
醫院對麵,黑色的賓利車緩緩降下車窗。
“哥,許綰那個病秧子弟弟肯定在這家醫院。”
車內,江佑戴著口罩,將整張臉遮蓋得嚴嚴實實,可透出的一雙眼睛裡還是難掩洶湧的恨意。
上次她被打之後,這張臉險些就廢了。
要不是江衡給她請了最頂級整容醫師治療,她今後都沒辦法再見人。
臉上的傷能恢複好,心裡仇恨的陰影卻揮之不散!
唯有狠狠報複許綰,出了埋在心頭的這口惡氣,她才能睡得著覺。
江佑死死盯著許綰的車消失在馬路儘頭,伸手就要拉開車門下去。
江衡抬手攔住她:“你做什麼去?”
“哥,你彆攔著我!”江佑惡狠狠咬牙,“你不是說了,報複許綰可以從她那個病秧子弟弟身上下手嗎?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江衡把她的手摁回,神色深沉地望著對麵的醫院:“這件事不能你來做。”
“為什麼!許綰那個賤人是怎麼欺負我的,你也是看在眼底的,難道這次又要我忍下不成?”
江衡低斥道:“夠了,你還嫌上次的教訓不夠麼?”
江佑瞬間委屈地抱緊雙臂:“哥,上次你就沒有護住我,還眼睜睜看著我給許綰那賤人磕頭認錯,這次還不肯幫我,你還是不是我哥了!”
江衡聞言,語氣軟了下來:“佑佑,許綰現在不一樣了,她背後有人。”
“她不就是傍上了個從國外回來的臭男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江佑語氣又酸又恨,“這麼多天過去了,說不定那男人早就把她玩膩了,給她甩了。”
“沒有男人撐腰,她許綰又算是什麼東西,拿什麼跟我們江家作對?”
江衡道:“話是這麼說,但我手下的人也沒查出那位傅總真實的背景,不能再貿然亂來。”
江佑不甘示弱道:“有什麼可怕的,我還有霽白哥哥,他一定會替我撐腰。”
江衡語氣一沉:“你還提陸霽白,你這次出事這麼久,他有來看過你一眼嗎?”
江佑氣鼓鼓地抿緊唇,說不出話來了。
江衡看她這副樣子,也很是惱火:“之前我一直反對你跟陸霽白在一起,可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就因為你為了陸霽白跟許綰鬥,牽連到江家接連受到重創。”
江佑更委屈了:“那你還不幫我對付許綰,隻要許綰倒下了,霽白哥哥肯定會跟我在一起的。”
江衡陰沉的眼底掠過一絲殺意:“許綰暫時動不了,但許諾,也該死了。”
江佑心思一動:“哥,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
“許綰這個病秧子弟弟交給我來解決,你不用管。”江衡沉聲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討好陸霽白的歡心,爭取早點跟他把婚約定下來。”
“現在江氏集團前景堪憂,必須要有個有力的靠山。”
“你對陸霽白有恩,他是最好的選擇。”
江佑苦惱地咬著唇:“可這段時間我都聯係不上陸霽白,他也不肯見我,還怎麼提婚約的事?”
“我會找個機會替你把陸霽白約出來,至於之後的事——”
江衡語氣一頓,看向江佑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佑佑,江家現在需要陸霽白的幫襯,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你都必須要把他拿下。”
江佑眼眸微閃:“哥,你的意思是?”
江衡附到江佑耳邊,低聲道:“等生米煮成熟飯,他隻能娶你。”
江佑一怔,很快就明白了江衡的真正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