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白眼神有些沉醉,抬手撫過她長發:“告訴我,萬一我能幫你實現呢?”
許綰唇角的笑意頓時疏離下來:“我的願望跟陸總可沒關係。”
說完這句話,她整個人也從今晚的夢幻中脫身出來。
對她來說,今晚的一切就像是一場綺麗的美夢。
煙花再好看,也不過隻能維持短短幾分鐘。
越是絢爛的東西,越容易流逝。
許綰伸手脫下身上的外套,還給了陸霽白:“今晚的煙花很美,謝謝。”
陸霽白沒接,目光漸沉:“你什麼意思?”
“今晚過後,我跟陸總之間仍舊是橋歸橋路歸路。”
許綰麵色淡淡:“難道陸總還有彆的意思?”
陸霽白薄唇抿緊,盯著她不說話。
許綰垂眸掃了眼神身上的禮裙,繼續道:“你為我準備的衣服跟首飾我回去後會寄還給你。”
“今晚就當是我向你租借,我會按照市場價把租金轉到你賬戶裡。”
聽著女人一番話說完,陸霽白的臉色已經沉到沒邊了。
許綰卻絲毫不在乎他是什麼想法,踩著高跟鞋從他身邊走過,隨手將他的外套搭在了露台的欄杆上。
她利落果斷地離開這裡,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反倒是這樣乾脆的舉動,讓陸霽白心裡很不舒服。
男人轉過身,凝望著許綰窈窕纖細的背影,喉頭發堵。
一個轉彎,許綰的裙擺拂過樓梯一角。
她的背影,徹底從陸霽白的視線中消失。
陸霽白鬼使神差地跟上去兩步。
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追她。
他腳步頓在樓梯間,晦暗的夜色籠罩住他全身。
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從胸腔襲湧而上。
他知道許綰正在離開她。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決絕。
可他好像連挽留的餘地都沒有……
聖域酒店樓下。
一輛賓利車內,不間斷地傳出女人傷心欲絕的哭聲。
“哥……聖域那群王八蛋,居然敢這麼羞辱我!”
“嗚嗚嗚……你一定要給我做主!”
“他們羞辱我,就是沒把江家放在眼裡,憑什麼許綰那賤人都能進聖域頂樓,我卻不行!”
江衡按壓著太陽穴,聽著江佑哭了一晚上,頭都大了。
但沒辦法,這是他唯一的妹妹,他也隻能儘力安撫她。
“佑佑,你先彆哭了,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江佑吸著鼻子,透過車窗看向頭頂絢爛的煙花,心裡更加憋悶難受。
也不知道是哪位富豪在哄自己的女人開心,這場盛大的煙花足足放了十分鐘。
江佑委屈得不行:“今晚許綰那賤人出儘了風頭,就連聖域的老板都出麵了,要請她去頂樓赴宴。”
“我就搞不懂了,她到底有什麼魅力,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男人向著她?”
江衡語氣一沉:“你是說聖域的老板為了許綰親自露麵了?”
“嗯,肯定是許綰背後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說不定靠著美色勾引到了聖域背後的老板呢。”
江衡眉頭微微一皺:“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為什麼!”江佑氣憤不已,“你都不知道聖域那群狗眼看人低的玩意是怎麼欺負我的,難道你也要幫著外人說話嗎?”
“佑佑,你能不能彆這麼任性了?”江衡也被擾得心煩,“聖域是紀家的產業,紀家是什麼存在,人家在京都有百年的根基,不是我們能比的。”
江佑不滿道:“江家真是越來越不行了,我現在每次出去都抬不起頭來!”
江衡麵色一頓:“你今晚見到陸霽白了嗎?他就沒幫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