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都是她跟紀家之間的事,什麼時候輪到陸霽白來插嘴了?
陸霽白神色不悅道:“你想開公司,想逃離陸家,我都能縱著你,但你彆忘了,你是誰的人。”
“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心裡最好有點數。”
許綰笑了:“陸總是想說,我即便離開了,還要守著你定下的規矩,像個傀儡般聽你的話?”
“我們還沒離婚,你還是我的女人!”
“很快就離了。”許綰冷嘲道,“等一個月之期到了,我不會纏著你不放的。”
陸霽白深吸了口氣,越發覺得眼前的女人難以掌控。
從前那個事事都順著他,什麼都聽聽他的人到底哪裡去了?
“許綰。”
陸霽白沉聲叫的名字,幽沉的眼底閃過一絲極難捕捉的情緒:“這婚非離不可麼?”
許綰目光閃爍了下:“陸總是不是忘了,當初死活要離婚的人是,是你?”
“但我現在——”
陸霽白險些脫口而出說他後悔了。
後悔兩個字從喉嚨裡滾了一遍,他眉頭緊蹙,不自在地撇開視線,冷冷道:“我現在還不想離婚。”
許綰像是聽到了莫大的笑話。
這段婚姻裡,一直都是陸霽白占據高位,仿佛他說什麼,她就必須要聽從一般。
當初明明是他遞來一紙離婚協議,撕碎了她所有的希冀跟愛意。
如今她漸漸放下了,他又說不肯離。
幾個月的時間,許綰的心態變了太多,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逆來順受。
更不可能因為陸霽白一句不想離,她就真的選擇繼續這段見不得天光的婚姻。
許綰不解道:“陸霽白,你既不愛我,又何必一直把我捆綁在你身邊,我們彼此再這麼互相折磨下去,有意思嗎?”
陸霽白緊盯著麵前的女人,似是偏不如她的意,一字一句道:“比起讓彆人占有你,我寧願受點折磨。”
許綰胸腔裡湧上火氣:“我懶得跟你多說,這婚總之是離定了!”
“你要執意不離,那一個月之後,法庭見!”
“好啊。”陸霽白看著女人氣急敗壞的樣子,饒有興致地勾起薄唇,“陸氏集團法務部,隨時奉陪。”
他不同意她走,他倒要看看這女人如何從他手掌心逃離。
分開之後,他才發現這女人遠比他想象中有意思得多。
這樣有意思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拱手讓人?
陸霽白似得逞了般,心情不錯地離開。
他剛上車,便接到了陸震霆打來的電話。
“陸霽白,我不管你人在哪,今天務必給我滾回家!”
放在往常,陸霽白早就掛了電話。
自從得知了陸承舟的存在後,陸霽白跟陸震霆的父子關係一度惡化到極點。
那個所謂的家,隻有許綰還在的時候,他才偶爾回去。
不過他今天心情不錯,聽著電話那頭的威脅聲也沒生氣,淡漠應下:“知道了,一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