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少怎麼突然想起來約我了?”
許綰心情不錯地搖晃著杯中的紅酒,輕抿了一口,笑問。
聞錚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害,這不是好長時間不見,想你了嘛!”
許綰道:“你少貧,說吧,找我什麼事?”
聞錚借著喝酒的功夫,看了眼坐在一旁餐桌孤零零的陸霽白,放下酒杯,一臉誠摯道:“綰綰,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說。”
許綰很納悶:“到底什麼事?”
聞錚神色凝重:“前段時間陸氏集團發生變故你應該聽說了吧?”
許綰頓了下,這才點頭:“嗯,聽說了。”
聞錚眼底劃過一絲哀痛:“陸霽白從那之後就病了,他狀況很不好,臥床不起,整天昏昏沉沉,嘴裡還不停念叨著你的名字。對了!醫生還給他診斷出重度抑鬱,說是心病!”
許綰拿著酒杯的手微微意動,低下眸,斂住眼底一閃而過的黯然:“嗯,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聞錚情緒有些激動:“醫生說了,這解鈴還須係鈴人,陸霽白病成這樣,我覺得隻有你能讓他恢複起來。”
許綰好笑地反問:“你該不會是想說,陸霽白是被我害成這樣的吧?”
聞錚:“我不是這個意思……但陸霽白突然病倒,也確確實實是因為你。”
許綰神色逐漸冷下來:“聞錚,我拿你當朋友,你這樣騙我有意思嗎?”
聞錚麵色一僵。
周圍的氣壓仿佛都隨著許綰這句話沉了下來。
坐在一旁餐桌的陸霽白更是心頭一痛。
他的綰綰果真一點都不在乎他了。
聽說他病了,竟然這麼冷漠。
聞錚反應過來後,笑著打馬虎眼:“綰綰,你說什麼呢,我哪裡騙你了。”
許綰拿起刀叉,用力切下一塊牛排,輕哼了聲:“你彆以為我不知道,陸氏集團發生變故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陸霽白既然扭轉了局麵,就斷然沒事。”
聽到這裡,陸霽白發痛的心口又湧起了一絲欣慰跟暖意。
看來綰綰還是了解他的。
她有關心陸氏集團的動向,這就夠了。
聞錚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許綰戳穿了,尷尬道:“剛剛是我表達有誤,可陸霽白病了確實不假。”
許綰有點不耐:“他病了就去看醫生,堂堂陸總家財萬貫,難道請不起好的醫生嗎?”
再說了她又不是醫生,還能給陸霽白治病不成?
聞錚仍舊堅持道:“綰綰,你跟陸霽白好歹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他現在其實挺後悔的,看在他知錯了還病得這麼嚴重的份上,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啪一聲。
許綰放下了手中刀叉,徑直拿起餐巾紙,優雅地擦拭了下唇角:“我跟陸霽白已經分開了,你要是再提他,我看這頓飯就沒必要吃了。”
聞錚眼底閃過一絲愕然。
他沒到如今的許綰竟然會這麼反感陸霽白。
來之前,他還以為隻要將陸霽白的近況說得慘一點,許綰就會一時心軟,答應他去看陸霽白。
到底是他低估了許綰對陸霽白的抗拒程度……
聞錚也不是個不識趣的人,見許綰臉色不好,立馬調轉話題:“好好,我們吃我們的,不提那晦氣的人。”
許綰這才重新拿起了酒杯:“聊點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