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陸霽白探身便咬住了許綰發紅的耳垂,氣息灼熱,語氣卻冷:“許綰,我們還沒離婚,有些事你最好適可而止。”
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勾引的,許綰隻覺身體火熱,身子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陸霽白沒再給她開口的機會,洶湧而充斥著侵略性的熱吻迅速堵住了她的唇。
許綰用力掐緊了身下的被子,胸腔中複雜的情緒也不可抑製地翻湧而上。
為什麼……
明明她應該排斥陸霽白才對,為什麼跟他做這種事的時候,竟然不反感……
半夜纏綿。
幾小時後,陸霽白終於結束了。
許綰身子早就如同散架般,困倦地躺在床上,卻絲毫沒有困意。
身後傳來陣陣窸窣聲。
完事之後,陸霽白扯過被子一角,轉身睡去,隻留給她一個冷冰冰的後背。
許綰看著男人漠然的反應,眸子一顫,心裡的酸澀感密密麻麻襲來。
說得好聽點是陸太太,實際上,她在陸霽白的心裡,跟個炮友又有什麼差彆?
沒有尊重,沒有憐惜,更沒有疼愛。
而這些,他都給了江佑。
對她,僅僅隻是肉體的索取罷了……
已快淩晨,陸霽白也毫無困意。
身體帶來的滿足感隻能暫時衝淡他心頭的煩悶,冷靜下來後,他甚至有些懊悔。
同樣是女人,為什麼他對江佑絲毫沒有男女之間的感覺,更彆提非分之想了。
唯獨麵對許綰的時候,總能被勾得欲火難忍,理智全無。
莫非這女人給她下蠱了?
被折騰了大半夜,許綰第二天再去公司時,整個人都精神恍惚。
剛到項目部,經理便將一周一次彙報工作的任務交給了她。
彙報項目必須要去樓上總裁辦,也就意味著要見到陸霽白。
想到昨晚的荒唐事,許綰不太想見陸霽白,猶豫著開口:“吳經理,能換個人去彙報嗎?”
吳經理笑得意味深長:“這是怎麼了?以前你可是陸總身邊的得力乾將啊,現在雖然來到我們項目部了,但情分還在那嘛,由你去彙報工作再合適不過了。”
項目部的都是人精,誰也不想一大清早就去見陸霽白那張冷臉。
這件事,自然要想方設法地往許綰的身上推。
許綰眉頭輕皺,糾正道:“吳經理,我也不過是在陸總手底下打工的,跟彆人沒什麼兩樣,更沒什麼情分可言。”
吳經理笑笑沒反駁:“是是,不過你畢竟跟陸總熟悉些,想來他也不會為難你的,這個任務以後都交給你了。”
許綰無話可辯駁。
磨蹭了好一會,她才拿著文件去了樓上。
徘徊在總裁辦門口,她神色不免幾分嘲諷。
昨天還躺在一張床上親熱,今天就要轉換身份,公事公辦地見陸霽白彙報工作。
五年來一直都是這樣,許綰也不覺稀奇。
隻是他們如今都快離婚了,還得這樣逢場作戲,真累。
猶豫良久,許綰最終還是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