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許綰費力睜開眼睛的時候,床頭的鬨鐘正在響。
折騰了一夜的身體酸軟疲乏,她迷迷瞪瞪從被子裡伸出手去摸手機。
胡亂摸了幾下,一隻手臂從她眼前劃過,先一步關掉了鬨鈴。
許綰微微清醒過來,感覺自己正枕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硌得她後脖頸酸痛難忍,她皺眉摸過去,手卻被一道溫熱的掌心用力反握住。
“許綰,都醒了還不老實?”
聽著耳邊傳來的熟悉男人聲音,許綰眼皮一抬,怔住良久。
陸霽白姿態慵懶地半靠在床頭閉目養神,一隻手臂正被她枕在腦袋底下,他蹙眉偏著頭,姿勢有些怪異。
許綰下意識動了動腿,這才發現自己的半個身子幾乎都纏在了男人身上。
陸霽白睜開眸,眼底紅血絲遍布,有些不耐地掃了眼身下的女人:“彆亂動,被你吵了一晚上,我睡會。”
視線對上的刹那,許綰心中一驚,昨夜激烈纏綿的一幕幕瞬間湧入腦海。
她腦子有些宕機,脫口而出道:“該做的都做了,你怎麼還在這?”
陸霽白緩緩睜開眸,意味不明地睨了她一眼:“怎麼,昨晚你抱著我要死要活不讓我走,你全忘了?”
許綰:“……”
陸霽白推了一把她的頭,眉頭微蹙地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被女人枕了一晚上的手臂酸軟發麻,好像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輕哼出聲:“許綰,想不到你折磨人的方法,倒是挺有一套。”
許綰尷尬地忙從男人懷裡鑽出來,而後神色又恢複淡定。
“我睡著了,哪裡知道那麼多事……”
陸霽白忽的探身,輕勾住了女人的下巴:“你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
許綰眸子顫了顫,心也跟著觸動起來。
她昨天被沈越那個人渣欺負得那麼慘,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如果不是陸霽白及時趕到,做了一回好事將她解救出來,恐怕她已經被沈越那個人渣給糟蹋了。
想到這,許綰麵上的神色緩和了些許,低聲說了句:“那個,昨天的事情還是謝謝你。”
說完,她快速下床去了浴室。
看著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陸霽白薄唇不自覺微扯開一絲弧度,也起床洗漱去了公司。
許綰收拾好,緊趕慢趕地去公司時,還是遲到了幾分鐘。
今天的項目部異常地熱鬨,一大群員工圍在一起激烈地討論著什麼。
見許綰過來了,一群人眼觀鼻鼻觀心,紛紛散開。
許綰淡定地回到自己的工位,看到了辦公桌上放的一大束鮮花,和一隻LV的包包。
她微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