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綰冷冷地看著陸霽白,心裡的口子越撕扯越大,失望苦澀的情緒籠罩了整顆冰冷的心。
如果她有退路,如果她也能像江佑那樣受到袒護,她又何需將自己置於險境?
她以為,陸霽白既然從沈越手裡救出了她,那至少對她尚有一絲良心在。
可現在她才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即便他已經玩膩了,想退場了,也還是不能接受自己曾經擁有的東西屬於彆人。
許綰極力壓著胸腔裡的怒意跟屈辱,被迫承受著陸霽白強勢地欺壓,他像五年來無數次一般,看著自己的眼神裡隻有男人對女人身體上的欲望,卻絲毫沒有憐惜跟愛意。
陸霽白壓根就沒有心。
看著許綰異常激動的反應,陸霽白圈住她手腕的力道鬆了幾分,麵上依舊很冷:“我的東西,向來不喜歡彆人碰,你最好記住了。”
許綰諷刺道:“你不是膩了嗎,不是要為江佑守身嗎,現在跟我這又算什麼?”
“你能跟江佑比嗎?”陸霽白伸手輕劃過許綰的側臉,緩緩抬起她的下巴,笑得薄情又冷漠。
“江佑年紀小,我可舍不得碰她。”
許綰深深閉眸,本該麻木的心還是被刺激得猝不及防一痛。
她動了動唇,不甘心地想反駁什麼,喉頭卻哽得發不出一絲聲音。
原來人真的絕望的時候,竟是如同死水般的平靜。
陸霽白並不在意她的情緒,大掌攬著她的細腰,輕鬆將她翻了個身。
她被迫趴在沙發上,男人的大掌滑到了她的腰後,扯開了裙子的拉鏈,掌心一路向下探去,整個人也隨之貼了上來。
火熱的欲望燃起了一絲苗頭,正要一發不可收拾時,一通急切的電話鈴聲澆滅了這團剛燃起的火。
陸霽白停下了動作,卻沒鬆開許綰,探身指著沙發上的手機道:“給我遞來。”
許綰去拿手機,眸光下意識地掃了眼手機屏幕。
電話是江佑打來的。
陸霽白接通,嗓音一貫地淡漠:“怎麼了?”
包廂裡安靜了半刻,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麼,許綰忽的被推開。
她跌坐在沙發上,心下一陣寒涼。
陸霽白眉頭深蹙著,一邊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穿好,一邊對著電話那頭的江佑說道:“你先彆著急,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陸霽白隨手整理著袖口,回頭掃了眼許綰,態度更加冷淡。
“網上有關你跟沈越的謠言我已經讓人壓下去了,公司裡不會再出現議論你的情況。”
“你攪黃合作的事我也可以不再追究,但有一個條件。”
許綰有些意外:“什麼條件?”
陸霽白說:“你手裡對江佑名聲不利的監控錄像就彆發了,這件事就此扯平。”
“她年紀小,即便犯了錯也不能這麼一棍子打死,息事寧人,對你對她,都好。”
許綰心裡剛剛那點觸動轉瞬消逝,更覺悲涼可笑。
哪有所謂的扯平?
說來說去,不管他退步再多,終究還是為了江佑。
許綰緩緩低下頭,耳畔的碎發垂落下來,遮住了眼前的視線。
眼前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