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檸咬牙切齒道:“真該死啊他!不過你之前讓我查的有關於江家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回頭就跟你送過去。”
“江家人那麼可惡,陸霽白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江佑,他這不是存心要給你難堪嗎?你說他到底知不知道許家當年被害得家破人亡是江家的手筆?”
許綰諷刺地扯了扯唇角:“木已成舟,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愛屋及烏,依照陸霽白對江佑的維護程度,即便知道江家做的那些事頂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許綰又跟顧雨檸閒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後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她再睜開眼的時候,腦子像是被電鑽給鑿了個洞,又沉又痛,壓得她幾乎爬不起床。
她伸手一摸額頭,燙得手心微縮了下。
發燒了……
搬進這個公寓的時候太過倉促,她除了安置簡單的生活用品外,彆的什麼都沒準備,家裡也沒有退燒藥跟感冒藥。
許綰又在床上躺了會,稍稍清醒一點後,強撐著起床下樓。
客廳卻忽然響起陣陣門鈴聲。
許綰拖著沉重的身子去開門,門打開,見到外麵站著的人,她微微一愣:“王媽,你怎麼來了?”
王媽是陸家的老傭人,她之前還住在陸家的時候,跟王媽關係處得不錯。
但自從她搬走後,她沒告訴任何人現在住的地址,也沒跟王媽聯係過。
王媽瞧見許綰的臉色,趕緊拉著她進屋:“太太,您怎麼病成這樣了?”
許綰癱軟地靠坐在沙發上,喉嚨生疼,壓低了嗓音道:“沒事,就是有點燒。”
“發燒怎麼能是小事呢?”
王媽急切地從自帶的手提包裡翻出各種藥來,她拿了一顆退燒藥遞給許綰,又倒了一杯溫水送到許綰跟前:“快把藥吃了。”
許綰點點頭,囫圇地把藥丸吞下。
王媽又道:“太太,我還給您備了一些彆的藥,放在家裡以防萬一。”
“謝謝,多少錢我回頭轉給你。”
王媽忙擺手:“不用不用,以前太太沒少關照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對了太太,您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去給您做點。”
許綰不想再麻煩王媽,淡淡搖頭:“不用麻煩了,我沒什麼胃口。”
“那可不行,生病了必須要好好吃飯,那我就按照以前您的口味,一樣給您多做點。”
王媽說著,轉身便要鑽進廚房。
許綰忽然叫住她:“王媽,是誰讓你來的?”
王媽一愣,忙笑著解釋:“太太,好長時間沒見著您了,剛才路過這就想著過來看一眼。”
許綰輕笑了笑:“那你是怎麼知道我現在住這?”
王媽又道:“是老夫人跟我說的。”
許綰眸色微變。
她跟陸霽白分居的事,一直都是瞞著莊紅梅的。
莊紅梅都不知道的事,王媽又怎麼可能知曉?
許綰眸色微變,心裡隱隱猜到了什麼,卻忍住了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