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水平,小學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
我心想你就算再看不上我,還不是一樣升我當助理了,證明你的水平也不咋樣嘛。這麼想著抬頭發現他正瞪著我,心裡發毛,抓著那疊報表回到了位置上,恨不得把頭都插進去。
坐在電腦前眼睛都看花了,我是被饑餓拉回到現實世界的,抬頭一看,總經理辦公室還亮著燈,難道大老板也要加班的嗎?
手頭的工作快做完了,諾大的辦公室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我聽見他關了電腦,朝我走了過來。
“你不餓嗎?出去吃飯。”
我剛想說不餓的,咕咕作響的肚子出賣了我。他走在我後麵,我有一種被他押送去刑場的沉重感。
還是那個低調的奔馳車,有了上次的教訓,我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後座上,免得再遭他毒手。
“讓我加班到半夜,現在想著補償我了嗎?”我努力打破這刑場一般的沉重氣氛,沒話找話的說著。
“他經常打你嗎?”
說到這個問題我脖子又隱隱作痛了起來,那一圈瘀青麵積很大不好遮蓋,他看到了也不足為奇。
“他說了這是最後一次。”說完,我哭了。為什麼都走到了這一步,我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處境有多麼悲涼?為什麼非要在他麵前逞能?
他手機丟給我,“你看看這個。”
“密碼多少?”
“0718。視頻第一個。”
他一直用我的生日當手機密碼?想到這裡眼淚又湧了出來,擦乾後,點開了第一個視頻。
是之前輕薄我那個張院長,他右手手腕上纏著厚厚的膠布,臉上雖然在笑,但是比哭還難看。他在視頻中對前來采訪的記者說,自己出了意外右手截肢,但是多虧了我們的止血帶才能在第一時間控製傷勢,今後的康複情況非常樂觀,等等等等。
“他的手是你……?”
李默言沒有回答,而是說:“他敢覬覦我的東西,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我暗自咂舌,“李總,你這樣把客戶都得罪完了,生意還怎麼做啊?我還等著漲獎金呢。”
“你看他不是笑的挺開心的,還說咱們的產品好用。對了,他們醫院追加了一千五百萬的訂單,你全權負責,不準出一點岔子!”
從視頻上我大概推測出是李默言砍了他的手又找人接上,順便宣傳了一波止血帶和縫合線有多麼多麼好用,還讓對方不得不臣服,真是一石三鳥的好計策。
對於一些無法通過正常方式解決的問題,他向來是按照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一點和以前一點都沒變。
我看了視頻後百感交集,又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請假的時候,好像聽到了有女人的說話聲……”
李默言的語氣沒有任何波動,“哦,她是我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