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李默言說話超過三句就會讓我生氣,明明他當著彆人的麵羞辱了我,還說了那麼多傷害我的話,他竟然覺得自己沒錯?
“彆胡思亂想,睡覺。”
李默言躺在我身邊很快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我有點羨慕他,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還能安心的躺在那裡倒頭就睡。
我儘量離他遠遠的,倒不是擔心他會獸性大發對我下手,而是不想碰到他的傷口。
雖然身體上很累,但是心事太多太多,總感覺意識迷迷糊糊的,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階段。
恍惚中,我夢見自己穿上了潔白的婚紗,一步一步的朝著李默言走了過去,他挽著我的手,忽然間他手上憑空多出了一把刀,刺向了我。
我倒在了地上,程慧踩著我的裙擺走到他身邊,小鳥依人一般靠在了他的肩膀,周圍的所有來賓,竟然都站起來鼓掌叫好。
我想叫,但是發不出任何聲音來,所有人都說他們二人才般配,程慧更是笑顏如花,一點都不像一個虛弱的病人。
“陸曉涵,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了,你不能為他做的事情,就由我來吧。”
程慧這句話觸動了我的心魔,我大叫一聲醒了過來,還好,除了渾身冷汗之外,還是和入睡前一樣沒什麼變化,李默言也依然在另一側安睡著。
我有些擔心的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熱,傷口應該沒有感染。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噩夢,還有,夢中的程慧為什麼知道我不能生孩子?這真的隻是一個夢嗎?
帶著這些疑問我再也睡不著了,躡手躡腳的起身,拿著手機查了一下我當年打胎的醫院。
結果再度讓我跌入了冰窖,我打胎的梧桐女子醫院,似乎跟朝陽地產沒有什麼聯係。
網上隻有一些官方化的東西,想要查到更多似乎是不太可能了。我努力回憶了一下,當時太傷心了,連給我做手術的醫生相貌都想不起來,網站上也沒找到看似熟悉的麵孔,八成已經不在這裡了。
私立醫院的醫生流動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我固執的認為,那兩個醫生的離職,不是巧合。
但是我沒有任何證據,甚至連這兩個人都找不到了。
我又回頭看了一眼李默言,他好像還在熟睡,我拿起手機打算問一下嬌嬌的,結果還沒走出臥室,就被他嚇了一跳。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拿著手機想乾什麼?”
昨天一天手機都被他沒收了,我在這鳥籠裡麵什麼都沒乾,這個時候他還好意思盤問我?
“睡不著,找姐妹聊天不行嗎?”
“你可以找我聊天。”他一點都不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伸手就奪走了我的手機,“記住,睡不著的話,你隻能找我。”
“你神經病啊,大半夜的裝睡還偷窺我。”我躺了回去,“我現在睡覺行吧?少爺?”
“你在查什麼?這家梧桐女子醫院怎麼了?”
如果我大半夜的告訴他,夢見了程慧要弄死我,還要替他生猴子,估計又少不了一通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