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這是阿言親自為我戴上的。”
她無非是想說,李默言給她的承諾,遠遠比給我的多得多。
她說完後就緊緊地盯著我,一臉期待的等著我接下來的表情。
我知道自己不擅長掩飾,看到自己深愛的男人給彆的女人戴上婚戒,心裡疼的就像被刀割一樣。
光是忍住眼淚就費勁了我全部力氣,程慧眼裡滿是得逞後的笑意,“雖然我們的訂婚儀式不太順利,可這枚戒指,他還是戴在了我的手上。我知道像他那樣優秀的男人,會有很多女人投懷送抱,逢場作戲什麼的免不了。陸小姐,隻要你擺清楚自己的位置,我也不會太為難你。”
程慧的言語看似溫柔實則非常犀利,她很明白我心裡缺少的是什麼,也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裡。
再聯係上近些日子裡對我鋪天蓋地的負麵報道,私生活混亂的離異婦女,和正式訂婚的豪門千金,實在不是同一個級彆上的對手。
事實都擺在眼前,可我偏偏不想她在我麵前這麼耀武揚威。
“我還真是不明白,程小姐說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
“裝傻這種事,騙騙情商低的男人還可以。”她看了一眼戴明,又扭過頭盯著我:“那我就把話攤開了說吧,我跟阿言從小就認識,但是你隻跟他相處了兩年左右,你說誰更了解他一些?”
“你想錯了吧,感情這回事,不是認識時間長短來決定的。還有,了解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情,沒什麼可比性。”
我實在覺得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不會有結果,就算李默言還沒跟她解除婚約,那在法律意義上來說也是單身,憑什麼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來針對我?
“是我不好,明明知道阿言因為你受到困擾,卻不能幫他消除煩惱。”
又是那副白蓮花的姿態,看的我都惡心了。
“你一點也不了解阿言,他在遇到重大困難的時候,會一直隱忍下去,直到忍無可忍。陸小姐,你真的希望一直這麼拖累他,給他帶來負麵的影響,最終看到他爆發的那一刻嗎?”
隱忍,這個詞從程慧嘴裡說出來,我還真是有些意外。
如果李默言沒有騙我,那麼他現在為朝陽地產所做的一切,正是在隱忍。
我短暫的沉思讓程慧更加得意了起來,一臉勝利者的高傲:“你要是真的愛他,就主動離開他。”
剛剛還是弱不禁風的白蓮花,這會兒又是居高臨下的姿態,有時候我真的想問她如何切換的這麼自如,該不會是學過變臉吧?
“這話我也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都殘廢了還忍心拖累阿言?該離開的,是你。”
“那不一樣。現在各大媒體都知道,程慧是為了救未婚夫才殘廢的,而李默言也表示了不離不棄,我們在一起,隻會讓他的形象更好。而你呢,全網一片黑,誰沾上你名聲絕對好不了。男人,有時候臉麵就是生命。”
我靜靜地看著她的表演,不否認她說的都是事實,但這些事實我老早就知道,這個時候突然間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吧,就是因為你糾纏阿言,天恒集團現在受到了業界的排擠,股價都跌停了,股東們對他意見很大。本來他回國的時間就很短,位置還沒坐穩,已經有不少人暗中蠢蠢欲動了,所以,他需要我,需要朝陽地產。你隻想到了你自己,有沒有想過阿言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