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戴明的話馬上就拒絕了他。
“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我看到他就會想起李默言,難道要一輩子都生活在這段感情的陰影之下嗎?
“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你以為N國的綠卡很好弄嗎。”
還是平時開玩笑的口氣,可我們誰都沒有輕鬆起來,因為彼此都知道,剛才那句話肯定不是玩笑。
“我去找嬌嬌去,她說了養我的,我們湊合一下算了。”
這句話一半玩笑一半認真,失去李默言的話,我真的不知道今後還有沒有勇氣再去和另一個男人戀愛。
“你是不是太悲觀了,對阿言沒有信心嗎?”
他能不能管住自己,我還真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十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李默言沒有從酒店裡走出來。
“要不然我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你在等他。”
我說不要,我們朝夕相處了那麼久了,他知道我每天都在等他的,不需要旁人提醒。
我在害怕,我害怕電話打過去,會聽到他和彆人發出不堪入耳的聲音。
就這麼呆呆的坐在車裡看著酒店的門口,都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戴明都睡著了,我卻一點困意都沒有。
我的腦子在飛快的計算著,今後不在S市生活的話,就要賣掉房子,辭掉工作,然後去一個李默言找不到我的地方,找個大學進修一下藥理學,為今後做打算。人生還很長,我應該多充實一下自己。
曾幾何時我學會了在絕望的時候冷靜下來,退一萬步來講,失戀這種事情比起災難和病痛根本微不足道。愛情是添加劑,但不是必需品。
就在我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從容麵對失戀的時候,酒店大廳的門打開,李默言從酒店裡走了出來。
該不會是我太希望他出來,連幻覺都有了吧?
我趕緊晃醒戴明,手指朝外指了指,“你看看那個是不是阿言?”
戴明揉了揉眼睛,“我去,真的是他,這是浪子回頭呢還是亡羊補牢?”
“行了行了,就你有文采會用成語。”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他大概進去了一個小時左右。他表情有些嚴肅,看上去不像是尋歡作樂後的樣子。
戴明搶先我一步打開了車門迎了上去,李默言站在了原地跟他說了幾句話,聲音很小我沒有聽清楚,之後連帶著戴明的表情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怎麼,這尋歡作樂還嚴謹起來了?
他們沒有停留太久,戴明替他打開了車門,我看著眼前的愛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對不起。”
李默言帶著一身濃鬱的香水味抱住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很痛苦,我也不好受。
他跟女孩相擁接吻的場景還在我眼前,沒有哪個女人會這麼快就可以當做沒事發生。
“阿言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戴明替他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