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
林初夏和寧靜兒躺在一張床上睡的很沉,鮮紅的臉蛋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
西風全部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異常,才出了休息室,這是在田家,而且這一層的保衛工作做得很好,她也不用一直在房間裡守著。
宴會廳,景書?依舊被眾人圍著,即便他生性冷淡,也多的是人願意熱臉貼冷屁股。
討好的聲音讓景書?覺得聒噪不堪,他喝完手中的紅酒道:“今日是田家的大喜之日,不談工作,我出去透個氣,各位請隨意。”
景書?站起來整理下自己微微皺起的西服,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離開眾人我包圍,他真的很不喜歡這房間的氣氛,如果不是為了他的小女人,他根本不會來這個什麼狗屁訂婚宴。
田家訂不訂婚跟他有毛線的關係?
哼,真是為了抓住最後的機會,使勁兒撲騰,就憑一個訂婚宴能拉幾個訂單?
景書?冷眸下垂,蓋住自己不耐煩的情緒出了彆墅,冷風吹來,吹散了他剛剛聚集在心頭的煩躁。
田家後花園,一簇簇月季還在開放,雖然冬天天氣已經很冷了,可月季是一個一年四季都能開花的物種,尤其在田莉訂婚這種日子,田家在市場上臨時買了不少開的正好的月季擺在花園裡。
難得今日月光不錯,銀白色的月光照在花園裡,能清晰的看到花園裡所有的景物,一陣陣冷風吹來也能聞到淺淺的月季香味。
景書?本是出來散心的,也沒心思觀察田家的後花園,要想看花,自家的花園不知道要比田家的好多少倍,順著小道向前走了幾步,一個雙人吊籃出現在眼前。
吊籃慢慢的晃動著,吊籃前麵是一個白色的小桌子,小桌子上放著一瓶紅酒,和一個酒杯。
看到吊籃下的那雙鞋,景書?就沒有在往前走的欲望,出了林初夏她對彆的女人沒有任何感覺,準備轉身回去,忽然吊籃慢慢停下,一雙嫩白的雙手從吊籃裡伸出來,一件乳白色的羊絨外套遮蓋住那嫩黃色的禮服,拿起桌子上的紅酒倒在酒杯裡。
然後聽到哇的一聲乾嘔。
景書?眉頭皺起,他知道吊籃裡坐的人是誰,雖然自己冷漠,不喜歡她,可作為朋友,他還是走了上去。
“晚風冷月,配著紅酒佳釀,許小姐可真是好興致。”景書?冷聲道。
許沁聽到那薄涼的聲音,凍得起雞皮疙瘩的身子怔了一下,果然她還是等到了,雖然今晚許沁喝了不少酒,可以他對景書?的了解,那個宴會廳他根本就待不了多大一會,必然會出來透透氣,她就在這裡等著,等不到算她運氣不好,可等到了那一切就不好說了。
許沁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的有些淒美,她已經在這裡等了快半個小時了,身體幾乎都已經僵硬,而且今晚她喝了不少酒,冷風一吹,酒上頭,她現在看什麼都是暈乎乎的,可看到景書?的那一刻,她還是覺得那麼清晰,那麼明確。
“書?,是你麼?”許沁朦朧的雙眼帶著期待,想撐起自己的身子從吊籃裡站起來,奈何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軟踏踏的跌坐在吊籃裡。
兩人相視十餘年,景書?何時見過許沁如此模樣,雖然他不喜歡許沁,他深沉的眸子眯了眯,卻沒有上前扶一把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