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股票在漲。”景書?冷冷的拋出這麼一句話。
按照以前他是不會輕易頂撞景老的,因為沒必要,可自從上次在老宅頂撞了景老之後,他就沒打算在退讓了,因為沒必要。
餐廳正在喝熱牛奶的林初夏聽到這句話,噗的笑了出來,還未咽下的牛奶險些噴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發現景書?原來很可愛。
冷不丁的一句話把景老噎的沒話說。
景老陰沉著臉,垂下眸子壓製著心中的怒火,然後睜開一雙眸子儘是渾濁和淩厲,他當然知道景氏的股票在漲,如果在跌,他就那麼好說話的坐著這裡了。
景書?的這句話無疑挑戰著他的權威,從景書?的母親跳樓後,景書?用張冷漠的臉和帶著恨的眼神看著自己,景老就知道景書?心中有恨,那個眼神從此就在他心中深根發芽。
從那之後,景書?變得乖巧無比,可他知道,那都是假象,景書?就是一隻沒有長牙的幼虎,一旦他長大長牙了就會反咬一口!
所以景老從小對他特彆苛刻,生怕他長大了反咬,哪怕他去國外留學的時候,他也派人跟著他,一旦發生什麼異常,立刻報道,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景書?的順從,一旦他稍有反義他就趕到不安和恐懼。
可在小的幼虎也有長大的一天,從他接手景氏以後,景氏越是蒸蒸日上,景老越是不安心,這些年他沒少在背後給景書?出難題,可景書?確實有那個能力,在難的問題他都咬著牙上。
那次在老宅,他就因為這個女人和自己頂嘴過一次了,沒想到今天更是隨意的和自己頂嘴,完全沒把自己說的話放在心裡。
景老氣的握著拐杖的手都在發抖,再一再二,不能有再三再四!
他決不能在容忍景書?和他頂嘴。
“我不關心公司的股票漲不漲,我隻知道這個女人會毀了你,以前我還能容易把她養在外麵,現在我不能容忍她的存下,你讓她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景老毫不留情的直接下命令。
就是因為林初夏這個女人,景書?才會再一再二的頂撞自己!
餐廳正在啃三明治的林初夏聽到景老的話,滿臉無語的看著景老,放下手中的三明治,剛要起身就聽到,景書?道。
“爺爺,我不會讓我的女人離開,而且你現在所處的房子,是她的,你沒權利要求她離開,如果你是來做客的,那麼歡迎,如果你是找事的,那麼請你離開。”
景書?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冰冷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情緒,可熟悉景書?的人都知道此刻他生氣了,聲音隱忍著那股戾氣讓人不寒而粟,景老也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戾氣。
如果他們中間沒有擱著三條人命,那景書?會是他嘴疼愛的孫子,會成為他的驕傲,因為景書?的性格,還是行事風格是最像他的。
可是沒有如果!
“你說什麼?”景老勃然大怒,拿著拐杖在茶幾上用力的敲了下,茶幾上放著的果盤和那一輩冷掉的白水,被他敲的震了幾震,可見景老用力之大。
“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攆我走!”景老臉色陰鷙,爆裂的聲音好似一場風暴,席卷這整個房屋,空氣裡安詳的分子突然變得緊繃起來。
林初夏從剛剛一直注意著景老的動作,她生怕景老一個不注意把手上的拐杖敲在景書?身上。
他那個力度,就算不把骨頭敲折了,也得腫好幾天。
好好的一個早晨,因為景老的到來,搞得烏煙瘴氣的,就連雪球聽到那怒吼聲都嚇得窩在她身後,渾身發抖,不敢動彈。
林初夏抱著雪球放在它自己窩裡,走到景書?伸身後,景老渾濁的眼就想一把淩厲的刀一樣,狠狠的盯著林初夏,那眼神,恨不得一刀將她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