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精疲力儘，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的時候，霍城謹才肯罷休。
他像是饜足的野獸，目光很繾綣溫柔。
他抱著我，去浴室洗澡，然後換上新的床單，摸著我的頭發，對我溫柔道：“慕南意做一個好夢。”
我掀起眼皮，淡淡問：“究竟出什麼事情了？不像你。”
“沒什麼，隻是……哲月的死，對我影響也很大，我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
霍城謹的眼睛閃爍著光芒，是我看不懂的光芒。
我皺了皺眉，看著霍城謹，輕聲問：“霍城謹，你查到了什麼嗎？”
霍城謹的反常，說明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霍城謹肯定是查到了什麼？
難不成……他手中已經有尤佳買凶的證據。
“是尤佳買凶殺人，想要我的命？對不對？”
霍城謹將額頭貼著我，輕聲低語：“別想這些了，哲月這麼喜歡你，肯定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
開開心心。
哲月沒了，楊雪也沒了。
我怎麼可能開開心心？
霍城謹，你跟尤佳倒是開開心心，可是，你能讓我開心嗎？
愛我的人都死了。
我沒說話，隻是靠在霍城謹懷中休息。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是聽到了霍城謹的歎息聲，那麼清晰。
是我的錯覺嗎？
應該不是吧？
……
三天後，是陸家給陸哲月舉辦的葬禮。
陸哲月的死，來的太突然了，很多人都猝不及防。
陸哲月是京城排行前十的黃金單身漢，不少粉絲知道陸哲月死亡的時候，都表示非常惋惜。
我一早起來打扮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喜歡上穿黑色的衣服。
我站在鏡子麵前，拿著口紅，輕輕擦了擦，看著自己變得妖冶的嘴唇，我用手指擦了擦，冷漠笑了笑。
我將口紅放在一旁，撩起長發，鏡子走出房門。
霍城謹正在客廳看文件，見我一身黑衣下來。
他放下手中的報紙，朝著我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