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我沒有……我沒有殺死霍城謹，霍城謹也沒有死。”
“沒有死，慕南意，你看看霍城謹的樣子，你說他沒有死嗎？”
“你摸摸看，他的身體都冷了，心臟都不會跳，你說，他沒有死嗎？”
桑柔將霍城謹的屍體抱出來，朝著我走近，朝著我陰測測說道。
泛著寒氣的霍城謹緊緊貼著我，我抬起手，想摸霍城謹，卻被桑柔揮開了。
“慕南意，你不是很愛霍城謹的嗎？現在霍城謹死了，你怎麼不陪霍城謹一起死呢？”
“哦，對了……你還不能死，死太便宜你了，你要給霍城謹報仇。”
“等你殺了薄暮年之後，在自殺吧。”
“就算你自殺，你也休想靠近霍城謹一步。”
桑柔陰森可怕的聲音，重重敲打著我的耳膜，尖銳刺耳，像是要將我整個人撕碎。
肚子好疼，心好疼。
紅色，一片紅色，最後我什麼都看不清楚。
我努力伸出手，想去抓霍城謹，卻怎麼都抓不到。
桑柔惡毒輕蔑的聲音，不停在耳邊響起。
“慕南意，你殺了霍城謹，你跟薄暮年一起殺了霍城謹，可你卻還為薄暮年生孩子，你還跟薄暮年這麼甜蜜幸福，霍城謹卻隻能冷冰冰躺在這裡，你連霍城謹死了都不知道，你真可悲。”
彆說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我想看看霍城謹，想聽霍城謹在說一句，慕南意，我愛你。
霍城謹，你沒死，是不是？
我好不容易將你找回來，好不容易讓你恢複記憶，你怎麼……就死了？
我沒辦法接受這個真相。
黑暗吞噬我的時候，我仿佛看到了霍城謹的臉。
他目光悲傷莫名看著我，他的嘴巴不停地顫動，像是在跟我告彆。
我拚命想要去抓霍城謹，卻怎麼都抓不到。
最後，霍城謹的臉變成了泡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