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身側的小手緊握成拳,寒星般的大眼睛毫不畏懼迎上那女人挑釁的目光。
她應該有底氣,這是她的家,她的丈夫,她的地盤。
宋雨欣不過是個客人。
可瞪了一會兒,她緊握成拳的手慢慢鬆開,目光也移到彆處。
迎戰有什麼用?秦驍的心在哪裡,她的領地才在哪裡,現在秦驍的心都不在這,她自己守著這空蕩蕩的領地,宣示從未有過的主權,沒有絲毫意義。
“到底什麼工具?”宋雨欣鍥而不舍。
唐栗揚起頭抿唇一笑,然後看看秦驍。
“就是那套工具……我們經常一起用的,秦驍知道在什麼地方。”
態度表情曖昧,話又不挑明說,“一起用”三個字惹人遐想。
宋雨欣臉上笑容明顯僵硬許多。
秦驍先是一怔,後來似乎想到什麼,也不跟宋雨欣解釋,眼睛隻看著唐栗,點點頭說:“跟我進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臥室。
宋雨欣盯著兩人的背影,眼中浮現一絲陰冷。
唐栗常用的那套修剪花枝的工具在櫥頂上,秦驍將近一米九的個頭,伸手就能夠到。
隻要他在家就會幫她拿,偶爾也會心血來潮跟她一起去花房,但修剪花枝時兩人都互不乾擾。
秦驍輕而易舉幫唐栗取下來,她接過,乖巧的說聲謝謝。
兩人之間客氣的像是隔了一道冰障。
秦驍明白過來,她剛剛在宋雨欣麵前是故意那麼說。
他勾勾唇,臉上掠過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還是這麼喜歡擺弄那些花花草草。”
唐栗愣了一下,繼而臉上露出一種類似於自嘲的微笑。“花草植物多好啊,給點陽光就能花開燦爛,精心護理就能枝繁葉茂……而且隻要我不換盆,它們就不挪窩,永遠待在那個地方。”
而有些人不管怎麼對他,他都像塊捂不熱的石頭。
有些人成天不回家,有植物陪伴,她也不會太寂寞。
唐栗沒把後麵那些話說出來。
秦驍頓了頓,深邃的眼眸有一層讓她看不懂的東西。
“那你就好好伺候這些花草吧。”他語調平淡,“那個花房沒人願意打理,你把它打理好了,也算功勞一件。”
功勞?這份功勞是不是抵得過她生不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