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氣的渾身發抖。
而秦驍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冷靜的像塊冰。
唐栗有些心痛,她從沒指望過秦驍會為她出頭。可沒指望是一回事,他做沒做又是另一回事。沒有哪個妻子在遇到坎坷時,不希望丈夫挺身而出的。
沈玉容斜了唐栗一眼,冷笑道,“自己沒有能力談項目,差點出大錯,還要把責任怪到彆人頭上!我們秦家娶了你這種媳婦,真是到了八輩子黴!”
“阿姨,您也彆怪唐栗!”宋雨欣溫聲細語的,“她也是求勝心切嘛!其實我覺得她這個辦法不錯啊,能想到用桔梗花跟勖成軒套近乎……誰都知道,勖成軒是最在乎他已經去世的妻子的!”
說著她又轉過身,輕輕牽起唐栗的手,“小栗,你這個想法是不錯的,怪隻怪陸可壞了事……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該怎樣彌補你告訴我,我一定義不容辭!”
“話可不能這樣說。”沈玉容僵著臉,“唐栗,你要是有能力談項目,又何必想這些旁門左道?彆覺得雨欣為你開脫你就覺得自己有理!嗬,你給公司造成的損失,你得負全責!”
“阿姨……”
“雨欣,你彆再為她說話了!你忘了你腳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這女人不光愚蠢還惡毒!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讓她進我們秦家的門!”
唐栗緊緊咬住嘴唇,手握成拳,一根根突起的血管像蟲子覆在白淨的手背上。
“阿驍!”沈玉容又把目光轉向秦驍,“這事你做決定吧!”
秦驍看著唐栗,他能想象她現在心裡有多委屈。
他當然可以三言兩語把這件事解決,陸可在花束上灑藥,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她都背定了陷害秦氏少奶奶這個罪名。他可以不顧及沈玉容,甚至可以把手伸到桐城去,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了那家花店,為唐栗出口氣,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但他目前不能這樣做。
很明顯,宋雨欣這次是有備而來。
宋氏基金會的黑幕他已經調查了大半,不能因為這件事讓宋雨欣覺得他是偏袒唐栗的,不能打草驚蛇。
秦驍定定神,清咳一聲,唇角揚起的冰冷微笑拒人千裡。
“這件事既然是誤會,就按照媽的意思吧。”
“秦驍!”唐栗覺得不可思議。
秦驍按住她的手,她的小手在他掌心裡瑟瑟發抖。
“反正雨欣也已經把人帶來道歉了,誤會一場,還是息事寧人的好。”
“你……”
“唐栗,”秦驍定定看著她,墨色眼眸中讀不出任何情緒。“就這麼定了。”
宋雨欣又不失時機的貼近秦驍,輕輕拍他肩膀,衝他嫵媚一笑。
唐栗覺得自己快要炸了。
然而一瞬間的爆炸感之後是無邊無際的落寞。心房像是有個小孔,不會劇痛,但那種纏綿不絕的痛隨著鮮血汩汩湧出來,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努力克製自己不發作。
沈玉容給她一個看喪家之犬般的惡毒目光。“嗬,有些人不光沒本事工作,更沒本事生孩子!如果換做是我,我可沒臉在這個家裡待了,不如讓賢吧!”
“是,我沒本事。”唐栗輕笑,直視著沈玉容,“媽,不是我不讓賢,這話你應該跟你兒子說!”
“你……”
“還有,工作上的事,我有我自己的工作方式和風格,為了促成合作而給勖成軒送花,我覺得這隻是一種手段,並沒有什麼不妥。如果這都是您詬病我的理由,那我也無話可說!”
沈玉容臉色煞白,隻能跟秦驍發火:“這就是你的好老婆?當著這麼多人麵,敢跟你媽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