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裡的驅趕已經很明顯了,隻是陸明遠又怎麼肯答應?出事的時候他沒有能在歡歡身邊,他已經很內疚了,若是連孩子也不給他關心,他又怎麼能安心?隻是他也想得明白,隻要是關於孩子,宋清歡肯定是要事事親為,他也確實不該在這個時候給她造成什麼困擾。
看著陸明遠離去的身影,傅灝明很是幼稚地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回了病房。
過了幾天,在醫生的允許之下,洛洛終於坐上了自家爹地的車回家。回到家,洛洛還是照常跟宋清歡一起住,雖然表現得不明顯,可她還是能感受到女兒對傅灝明濃濃的依賴。
但她是不可能太願意找他主動說要跟他一起住的,這樣一拖,就拖到了年底。
司寒從那天之後就開始調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據陸錦心的口供,是說那天碰巧去了北區考察,因為心情鬱悶就去了海邊散心,人證物證俱在,聽上去雖然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但也說得過去。因此他自然就忽略了這一個環節,隻抓著其他地方開始調查。
但那天之後,那三十五個男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專門去了他們的家裡,他們的家人也說很久都沒有見過他們了,看上去都不像是在說謊,於是司寒也斷了繼續查下去的線索,一時之間,這個案子就像是謎團一般,變成陰影一樣纏繞著宋清歡一家人。
傅灝明自然很快便從司寒那邊得知了事情的調查進度,雖遺憾又惱怒,但也無可奈何。他這邊的調查情況跟司寒那邊差不多,線索斷了,相當於什麼都沒有了。
隻是他覺得愧對宋清歡母女,結婚那天他當著眾多賓客的麵前許下照顧保護她一輩子的誓言,可現在,他卻連這件事情都查不清楚。
傅灝明一個人在家裡一瓶一瓶地灌著酒,臉上已經泛紅,可眸中的神色,卻是異常的清醒。似乎從結婚以來,他就從來沒有給過她舒心一點的生活。以前是他爸媽,後來變成了他,現在是各種各樣的磨難。他的那些說要保護她的誓言,可笑得就像是一粒塵埃那樣,風一吹,哪裡還有蹤影?
他不止一次聽見她在夢裡囈語,“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他隻能心疼地擁住她,卻無法將傷害她們的人繩之以法。
宋清歡迷迷糊糊的睡著,就感覺身上很沉很沉,像是壓了一個重物在身上一樣。她難受得睜開茫然的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身上的是個什麼東西,鼻間就飄來了一陣濃濃的酒味,她一下子就醒了。
“傅灝明?”待看清楚了身上的人之後,她驚訝地叫了一聲,腦子裡瞬間更清醒了。這大晚上的,他是怎麼進來的?再說,他來這裡做什麼?
他實在沉得厲害,一米九多的大高個兒,怎麼會不沉?宋清歡難受得想將他推開,卻被他禁錮在身下。
這個姿勢讓宋清歡不由得羞紅了臉。她更加羞惱地想推開他,他這是要乾什麼?喝醉了就來她這裡發酒瘋是嗎?當她這裡是什麼?收容所?
傅灝明醉眼朦朧地盯著身下的女子,鼻間都是她香甜的氣味,讓他無比的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