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接待室裡,孟舒瑤看到了自己的大堂哥任嘉禾。
他穿著囚服,寸頭,看起來精神很好。
“怎麼了,瑤瑤,怎麼又來看我了?”任嘉禾看著自己的妹妹,笑的格外的開心。
孟舒瑤雖然去了隆昌市,但是每年還是會在過年前選一天過來看一看大堂哥任嘉禾。
今天是年中,任嘉禾有些意外孟舒瑤回來看自己。
“哥,你還是不願意說出當年的事兒嗎?”孟舒瑤開門見山的說,她一點也不想隱晦自己的來意。
聽到自己妹妹這麼問自己,任嘉禾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他開口說:“瑤瑤,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你不要問這件事,帶著孩子過好你自己的日子!”
孟舒瑤看著咬死不開口的堂哥,心裡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伯父去世已經快三年了,堂哥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她也看的麻木了。
他永遠就是這樣一副,你過好自己的,管我乾什麼的態度。
“當年你竊取秘密的那家公司,最近有了不一般的舉動,你不說,我自己去查也是可以的!”孟舒瑤冷著臉說。
她的話讓任嘉禾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又吞了吞口水。
雖然知道電話有錄音,不能亂說,但是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瑤瑤,你給我冷靜點,對任家出手的人留下了你,你覺得他們仁慈了?”任嘉禾激動的說。
孟舒瑤冷著眼看著自己的堂兄,不發一言。
“我說過多少遍了,你就算不為了自己,你難道不為了你的女兒?”任嘉禾繼續說。
孟舒瑤心裡明白,大堂哥接下來的話和以前不會有任何的區彆。
所以她也沒有再聽的必要。
起身,拉開凳子,準備放下電話。
“瑤瑤,你有沒有想過,任家為什麼會一夜之間倒了?”大堂哥大吼了一聲。
孟舒瑤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重新把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邊。
“對付任家的人,肯定準備了很多年,如果第一部分的計劃不成功,你不會知道他們會不會用上極端的手段……”
“所以,你就任由他們誣陷你,你就好躲在監獄裡麵,逃過一劫?”孟舒瑤接著他的話說了下來。
她第一次覺得任嘉禾看起來好陌生,他怎麼可以這樣,他為了自己的命,都可以眼睜睜看著任家灰飛煙滅。
話不投機半句多,孟舒瑤知道任嘉禾不會告訴自己想要知道的。
她會自己去查出事情的真像,不管結果怎麼樣,她就是想要一個真像。
給自己,給任家,給伯父一個交代。
看著走出去的孟舒瑤,任嘉禾心如刀絞,他知道自己堂妹是一個有了自己主意,就打死不會更改的脾氣。
可是他就是那樣天真的想著能勸住她,讓她不要去探究。
有時候,真像並不是美好的,你挖的越深越可能把自己挖到地獄去。
走出監獄的孟舒瑤,看了看時間,準備再去找一趟劉律師。
其實,她從任嘉禾打死不說的態度裡,已經看出來他知道的事情可能真的不簡單。
她隱隱得覺得,說不定當年自己父母的死都有彆的隱情。
想到這種可能,她更不可能袖手旁觀,過好自己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