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澤推著輪椅一步一步走到會場的中心,他目光冷冽地看向高台上的冷凝霜,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可是我想知道!”
他的話刺激的冷凝霜像發了瘋一樣的怒吼到:“不,不是的,他不是你的兒子,他不可能是你的兒子,他絕對不是你的兒子!”
冷凝霜陷入癲狂的吼叫,讓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對比起童心吉和司承澤的麵目起來。
而冷凝霜在吼完以後,就想要去撕毀手上的冊子,可是一雙冰冷的手卻猛的從後麵抓住了她的手腕,緊接著用力地向後一擰。
吃痛的她,手中的冊子便跌落了在地上,一個黑衣人從她的背後撿起了冊子,恭敬的下台將其交到了司承澤的手上。
拿到這本冊子的司承澤卻沒有打開它,而是微微側頭看向身邊的輪椅男人。
他的嘴角擰開一個殘忍微笑,說到:“童文哲,好又不見!
輪椅上的男人除了一雙眼睛咕咕嚕嚕的亂轉以外,並不能做出任何的肢體反應。
他隻能徒勞地用眼睛表達自己內心的悲憤,以及不甘,他看著眼前的司承澤,一雙眸子裡全是怒火。
司承澤卻並不理會他眼中的盛怒,而是微微的看了一眼手上的冊子,轉而抬頭看向了高台上的童心吉。
可是,童心吉卻仿佛對這一切都沒有感應一樣,因為他的一雙目光正死死地盯在司承澤麵前的一張輪椅上。
順著他的目光,司承澤微微地低下了頭,他的一雙眸子瞬間就充滿了寵溺,他拂了拂眼前人的發頂,微笑著說:“瑤瑤,你看那是誰?”
而在童心吉的眼裡,孟舒瑤就像一個睡美人一樣,她微微地斜躺在輪椅上,原本靈動的眼眸,現在緊緊地閉著,她的麵龐蒼白而瘦削,幾乎都可以看到皮下青色的血管。
看著眼前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易碎的孟舒瑤,童心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才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孟舒瑤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他心中震驚,死死的盯著孟舒瑤的時候,孟舒瑤卻也在感應著周圍的一切。
她能聽到周圍的對話,也能感受到劍拔弩張的氛圍,可她的意識就是無法和自己的身體對接,她沒有辦法睜開眼睛去看這一切,隻能徒勞地掙紮著。
司承澤看到童心吉死死地盯著孟舒瑤,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但是卻並沒有說任何話。
反而是拿起那本冊子微微的翻開來,這本冊子上隻有寥寥幾篇日記,他微微一掃遍全部看完了,看完以後,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誌得意滿的微笑。
他微笑的抬起頭看向高台上的童心吉說:“孩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為父不想破壞了這樣的好日子,還是先舉行儀式了,我們父子倆稍後再敘吧!”
說完,他便對著周圍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黑衣人提步上前,將已經癱軟成一灘泥的冷凝霜,從高台上拖了下來,扔在了童文哲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