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楊大嬸的敘述,孟舒瑤突然很理解齊墨了,就他那種腦袋回路又簡單又複雜的人,肯定無比同情楊大嬸了。
那他對她的各種維護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反正他是個心善的人,愛幫誰就幫唄。
她這邊在這樣想著,也不覺得齊墨之前對自己的冒犯是多大的事兒了,反正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他對自己沒惡意,她也犯不著把精力放在他那裡。
再說,齊墨現在也應該回他那個什麼童家鎮了,兩個人之間該是不會再會有見麵的機會了。
孟舒瑤這樣想著,楊大嬸那邊還在絮叨著。
她翻來覆去的說著自己的想不通,想不明白。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寄予全部希望的大兒子,最後會變成那樣一個沒有絲毫感恩之心的人。
最終,她在無數次的碰壁和被趕出來後,麵對了現實。
大兒子指望不上了,還有小兒子不是麼,可家裡已經沒有積蓄了,為了給小兒子娶媳婦,於是又是不可言說的一番辛苦。
到最後,日子好不容易安穩了,小兒媳婦也是個好的,一家四口眼看日子有了起色。
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小兒媳婦又得了腎病,雖然說小神醫厲害,但是他也隻能維持,不能治好,還是要等腎源換腎才能穩妥。
斷斷續續的說完了這一切,楊大嬸已經哭的快背過氣去,整個人的臉色都是卡白的。
孟舒瑤看她這個樣子,心裡歎了一口氣,她對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過,人家都這麼慘,她竟然知道了,也不能說不幫。
但是她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總不能用司家家族的錢去做善事吧。
隻能找童心吉借點錢了!
這樣想著,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一向隻要自己有了動靜就一定會出現的人,這會兒卻根本不在自己的身邊。
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門口,希望能有人給她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可是門口的女仆除了說一句少爺出去了,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不管童心吉去哪了,起碼孟舒瑤現在是沒有人可以求助了的。
她隻能有些尷尬的看著楊大嬸,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時,管家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個托盤,裡麵放著一些東西。
走到近前,對著楊大嬸就說:“這是我們小姐給你的一點幫助!”
眼看著楊大嬸開始感恩戴德的謝謝自己,孟舒瑤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說是讓她彆收,還是說一句這不是我的東西。
終究她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個字,隻能看著楊大嬸被管家帶了出去。
看著她消失的門口,孟舒瑤呆愣愣的發起了呆。
過了好半天,她才長歎一口氣,收攏了心神,開始盤算,是不是應該麻煩童心吉把自己的東西拿過來了。
這樣想著,她又奇怪起童心吉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