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舒瑤的堅持下,司承澤在酒店裡給她開了一間總統套房,安排她和女兒住了下來。
她對司承澤是這麼說的,她覺得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隻需要一個獨立安靜的環境,能夠和女兒好好說說話,便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司承澤正把他手中監聽薛凱瑞的耳機,甩給了坐在前排的保安。
他拍了拍手,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你也很久沒有見過你女兒了,是該好好說說話,這些不相乾的人和事,你也不用再操心了。”
說著他還像一個慈愛的父親一樣,去撫摸了一下孟舒瑤的頭頂。
在他做這樣動作和說話的時候,孟舒瑤都低著頭,並沒有回應他的任何的話。
整個人顯得好像是非常傷心,或者是無心無力的樣子。
安頓好了一切後,孟舒瑤將所有的人全部都趕了出去。
哪怕齊墨說擔心她的身體,想要在樓下開個房間,守在這裡。
也被孟舒瑤極力的給趕走了。
司承澤對於孟舒瑤和薛凱瑞的徹底決裂是十分滿意的,於是對於孟舒瑤想要什麼,他都是無條件的答應的。
除了留了幾個保安以外,他也無視了童心吉想要留下來的請求,直接帶著他們,就準備走。
臨走前,他還無比親切的對著孟舒瑤說了一些要早點睡,不要情緒太過於激動,諸如此類的話。
離開了酒店,他們便開車向司承澤在澳洲的彆墅莊園開去。
當車輛緩緩地接近黑暗中蟄伏的如同野獸一般的莊園時,所有人都遠遠的看到大門口停放著一輛黑色的小車。
看到這輛車,司承澤的嘴角彎起了一絲弧度,他在心裡無聲的說:孩子果然還隻是孩子而已,實在是太稚嫩了。
在他的示意下,車輛緩緩的在大門口停了下來。
一直等在那裡的薛凱瑞看到車輛停了下來,立刻就撲到了車窗旁向裡頭張望。
他這樣毫無形象的焦急模樣,讓司承澤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保安將車窗搖了下來,冷著臉對著薛凱瑞公事公辦的說:“薛先生……”
“帶他去我的書房吧!”司承澤緩緩的開口說到。
在司承澤那寬闊巨大的書房裡,薛凱瑞轉動著眼珠,不動聲色的一寸寸打量著房間裡的擺設。
書房裡的擺設,其他的倒不用說,倒是牆上掛的那幾幅油畫,讓薛凱瑞的目光迅速的凝結了起來。
他認真地看了看那些油畫,可惜的是上麵要麼就是風景畫,要麼就是靜物畫,竟然都沒有一張是肖像畫。
這不僅讓他心裡一陣失望,正當他失望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低沉而有節奏的腳步聲。
這個聲音響起的一瞬間,他便立刻收斂了心神,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隨著書房那扇厚重的大門被人推開,司承澤的腳步立刻清晰地回響在了房間裡。
一進門,他也不去看薛凱瑞,徑直走到書房最深處的一張沙發上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