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看著萬思甜,臉上也是寫滿了訝異,他開口對她說:“思甜,你怎麼……”
孟舒瑤看著他毫不掩飾的驚訝,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沉重了起來。
她微微沉思了一下,對眼前發生的事情心裡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了。
接下來,她立刻用自己的眼神向阿遠示意到:你是不是應該帶著萬思甜趕快離開這裡?
她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用還算很克製的方法,用眼神示意他們離開。
孟舒瑤也不敢保證,自己在看這兒看他們兩夫妻一唱一和久了,會不會直接打電話叫保安上來,請他們滾。
“孟舒瑤,你摸著你自己的心問問你自己,你的心是不是用石頭做的!”萬思甜突然拔高了聲音,某名奇妙的吼了這樣一句。
把正在沉思的孟舒瑤直接嚇了一跳,她抬起頭來,用審視的目光看了一眼阿遠,又看了一眼披頭散發,手舞足蹈的萬思甜。
“我從來都不懼怕你會和我搶阿遠,我知道,你沒有心,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男人能夠入得了你的眼,你就是一個沒有心,沒有愛的怪物!”萬思甜裂開嘴大笑了起來,她一邊笑著一邊用手大力的拍打起自己的胸口,整個人狀如瘋癲。
接著,就見她猛的一回身,指著身後的阿遠繼續笑著說:“你看看我們,我們彼此相愛,經曆過那麼多的磨難,我們仍然在一起了,這就是愛,愛!”
“而你了,你除了逃避你什麼都沒有做,你就是個懦夫!”萬思甜又猛的回過身,對著孟舒瑤大吼了起來。
看著她瘋癲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的清晰,孟舒瑤也拿不準她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
但是,她依舊開口,用冰冷的語氣說:“與其像你們這樣相互折磨,我情願逃避!”
“互相折磨?哪怕互相是傷害,是折磨,可是我們依舊鮮活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會因為他而痛,他會因為我而傷,這才是愛,這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鮮活的東西,而你了,孟舒瑤,你隻會計較自己的得失,你隻會把自己的那一顆心放在至高無上的地位,你誰也看不起你,誰也看不上,你就是個懷胎!”萬思甜歇斯底裡的吼叫著。
看著她思維清晰,條理清晰的長篇大論,孟舒瑤終於是微微側了一下頭,對著那邊已經呆愣住了的阿遠說:“看樣子,思甜的病並不是很嚴重,你可以去問問醫生,是不是刺激療法成功了?”
她雖然語調平靜,但是話裡的內容卻是無比的諷刺。
可還沒有等阿遠回答,萬思甜卻立刻又揮舞起了手臂,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前仰後合的開口繼續說:“所以,你受到的那些所謂的傷害,全是你咎由自取,全是你的活該,你自己看看,你的身邊有沒有一個真心實意為你付出的人的?有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實意為你好的人?你隻會讓那些為你好的,為你付出的人一個一個死去!”
萬思甜開始陷入了一種癲狂而亢奮的狀態,她的話語一字一句,既高亢又尖銳,甚至已經開始有點邏輯混亂起來。
“思甜,思甜,你彆嚇我,你冷靜點!”阿遠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他一邊說,一邊想要上去握住萬思甜的手,但是此時的萬思甜似乎就像被惡魔附身了一樣,除了手舞足蹈以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驚人的震顫中。
這詭異的場景,讓原本一直抱著看戲心態的孟舒瑤,也緩緩的正視起來眼前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