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瑤迅速的轉過臉看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哪裡是孟柔和齊墨所在的亭子方向。
因為隔的有些遠,孟舒瑤並不能將亭子裡的情況看的真切。
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亭子裡,齊墨是站著的,而孟柔似乎是跪在了地上。
不論怎麼樣,看起來眼前的事情都不太妙。
孟舒瑤和陳桃之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還沒有等孟舒瑤開口說些什麼,陳桃之就已經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冷哼了一聲後,竟然轉頭就要走。
看到她要走,孟舒瑤倒是沒有阻攔,扭過頭徑直就向亭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孟舒瑤,如果你這個時候走過去,怕是得不到什麼好處的,她啊,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陳桃之語氣冰冷的對孟舒瑤警告到,但是那話裡卻又有激將的味道。
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夢舒瑤心裡隻覺得有哪裡無比的變扭,便緩緩地回過頭看向了陳桃之。
看著陳桃之那張有著精致五官,卻麵容扭曲的臉,孟舒瑤心裡有了一種明悟。
“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人嗎?”孟舒瑤緩緩的開口對陳桃之說,“我討厭的,一種是莫名其妙對我有敵意,然後各種使袢子的人,比如說孟柔。另外一種就是,明明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就是三緘其口,說一句留兩句,想要扮演救世主,卻又做不到救世主能做的事。”
“你……”
被孟舒瑤這樣說,陳桃之的臉迅速的漲得通紅,她手指緊緊地握成拳,咬牙切齒的對孟舒瑤說:“真是個不識好歹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陳桃之的話說的刻薄,而孟舒瑤卻根本不在乎她對自己的態度,反而緩緩地繼續說道:“一般來說,這兩種人翻譯過來就是,真小人和偽君子。真小人,我還能防備一二,可偽君子,我卻不能實時洞悉他的盤算!”
接著,孟舒瑤冷哼一聲,盯著陳桃之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吐出一句話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就是魚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戲。我經曆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多的多,不要妄想利用我!”
說完這句話後孟舒瑤一揮手,轉身就向亭子的方向走去走去。
陳桃之被說中了心事,原本漲紅的臉,迅速的褪去了血色,變得蒼白無比的同時,又立刻變得鐵青。
她盯著孟舒瑤的背影,恨得幾乎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緊接著她用低沉而嘶啞地聲音暗底裡說了一句:“孟舒瑤,你以為就你自己精明?你哭的時候還在後麵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莊園彆墅裡聽到尖叫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都衝了出來。
當然,走在最前頭的人肯定是孟老爺。
緊跟著他身後的就是孟汶仁和任嘉禾了。
任嘉禾的表情是最為焦急的,他才剛剛回來,原本就是準備去找堂妹和涵雅的,卻聽說涵雅闖了禍,把小柔燙傷了。
他在這裡住的時間不短,當然知道小柔在這個家裡的地位,肯定不是普通的仆人。涵雅如果真的是故意把小柔給燙傷了的話,孟家盛怒之下,怕是不會再辟護他們了。
這樣想著,任嘉禾的腳步不自覺的就快了幾分,差不多都要走到孟老爺的前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