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可惜,並沒有什麼用,張強家已經惹了眾怒,這次可不是貪誰家的點東西的小事了。
一番大鬨後的家屬大院,徹底被白雪覆蓋,走在積雪上,嘎吱嘎吱的,很快地麵就出現一片片淩亂的腳印。
孩子們顯然很興奮,張強家被抓,對他們而言,刺激大於害怕,這會沒了危險,一個個活蹦亂跳的玩雪。
院子裡的雪人堆起來,戴著水桶帽兒,石子扣,蘿卜鼻,看起來有些滑稽。
舒墨凝推窗看了一會,就被北風吹的受不了,關窗回了屋子,火爐裡煤球燒的紅火,裡麵煨著紅薯,甜絲絲的味道時不時飄出來。
電視裡放著新聞,領導人在上麵講著最新發展方針,常溯那本厚厚的筆記,已經快要見底。待新聞聯播放完,他合上筆記。
閉了下那雙深沉的眼眸,又睜開:“明天去做筆錄,怎麼判的重怎麼說。”
舒墨凝拿著筷子往外剝烤紅薯的動作頓了一瞬,鄭重點頭:“今天…真是讓人心有餘悸。”
烤紅薯很燙,皮用筷子剝,手一碰燙的不行,好一會,皮剝下來,紅薯肉紅紅的冒著甜熱氣,她用勺子筷子夾著給常溯夾到碗裡。
常溯接了放在桌上沒動:“跟著我,讓你受這種危險。”
他好像有些明白當初舒墨凝為什麼想要離婚了,這還是他沒做生意沒太多仇家的情況下,以後要做生意,隻會更危險,如果她現在想離婚,他是…他是會答應的。
舒墨凝沒看出來他什麼想法,但聽他這麼說,並不想讓他自責,趴過去挽著他的胳膊:“不怪你,這是我們夫妻兩個的事,是我們家的事,從我們結婚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一體的,無論生老病死,都該共同度過。”
嗯,終於摸到肌肉了,好感動。
常溯的手頓了頓,給她捋了一下耳畔的碎發,輕微的觸動,撩撥著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好。”
烤紅薯的味道果然甜絲絲的,一直甜到心坎,還熱乎乎的。
第二天,舒墨凝再次被局裡傳喚做筆錄去了,那隊長跟她已經很熟,看到她來馬上讓人換了好茶葉水。
舒墨凝笑笑,經過一個晚上,她心裡還是沒能完全平靜下來,可是無論何時,看到他們,心裡就無比有安全感。
這次她當然沒那心思再探監,當初鄭英那是真的沒做,這位,那是貨真價實的壞水。
不過過了一會,舒墨凝卻真的碰到鄭英了,看樣子對方是來探監,這會離舒墨凝上一次見她,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而這會的鄭英,也整個人風風火火的,和從前很不一樣,看到舒墨凝,先豪爽的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