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雪仗的那片地兩個人是不想過去的,就遠遠看了會繼續走。
村子裡的養豬戶看到兩人打了招呼,說年二九要殺頭豬,能給常父留扇腿,讓兩人回去問要不要。
有積雪,村子裡到城裡的路不好走,買賣自然也是,這豬肉也成了緊俏物,尤其是這般新鮮的,舒墨凝聽了腦海裡就已經浮現出香辣五花肉,烤肉片,紅燜豬腿一係列的美食,順帶把做法想了一遍,當即自己就答應了:“要的,肯定要的,叔記得給我們留,不行我們現在就給定金吧。”
“給啥定金啊,你爹和我多少年老夥計了,還能不給你們家留,就等著我送過去就行!”屠戶拍拍胸脯,很是豪爽。
過了他那,就是村頭了,眺望遠處能看到那座長遠山,山頭也一片雪白,煞是美麗,舒墨凝記憶裡有跟著舒父上山的記憶,頗為有趣,此刻看到不由有些心動,要是還有機會上山玩就好了。
這邊山雖然不小,但沒有大型野獸,果子和小動物很多,但冬天卻是動物冬眠,河流冰封之時,所以恐怕沒什麼收獲,若真想做點什麼有趣事,晚上倒是可以去鑿冰抓魚,現在河麵凍的很硬,成年人上去玩都沒事。
說到魚,常家今年還真沒準備魚,可自古都有年年有餘的說法,所以過年一定是要有魚的,舒墨凝跟常溯一說,他就答應了,明晚就來鑿冰抓魚,這樣魚再在家裡養兩天,剛好大年三十殺好。
大年初一有不能動刀子的說法,所以這邊肉菜都會提前切好,大年初一直接做就行。
兩人轉完回去,常母就立刻塞給他們兩個湯婆子,讓他們去樓上收拾好的屋子看看。
舒墨凝沒想那麼多,拉著常溯上去一看,傻眼了,原來常母隻給他們收拾出來一間屋子,常母才不知道他倆分房睡的事,她就算去過家屬院,也是不會往人家小夫妻臥房去看的,她是書香世家出身,在某些方麵很注重禮數。
常溯肌肉繃緊了一瞬,慢慢轉頭看她,聲音低低的:“我去跟媽說,再收拾一間?”
是問句,不是陳述句。
舒墨凝小心尖一顫,推他一把給他推進屋子:“收拾什麼收拾,都一年的老夫老妻的了。”
他措不及防被她推進屋子,差點沒站穩,又聽到她後麵的話,無奈又好笑,看一眼她的表情,他索性把她也拉了進來,捏了下她軟乎乎的臉蛋:“又瘦了,不要再減了。”
她摸摸自己臉上的軟肉,鄭重對他點點頭,心裡卻沒聽進去,不減肥也不是不行,她要塑肌!她想要馬甲線!
所以他想捏的臉上那點僅剩肉,注定會消失……
舒墨凝偷偷想著,嘴角忍不住翹起,開始打量起常溯從前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