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直都是她心頭一個咽不下去的梗。
要不是她男人有個城裡人身份,她早就不願意了,可一想到城裡身份,她咬咬牙就忍了。但是婚前就該相人,她男人婚後也一如既往的摳,對孩子還好,對她,永遠是像對外人。
就這電影票,還是她攛掇著孩子去磨的,她當初提了一嘴,可是被一口回絕了。
看看人家常溯,帶舒墨凝去看晚會不說,累了還背著人走!
這結婚這麼多年了,彆說背,自己男人就是看著自己摔了,都不扶一把!
程粉心裡愈發不順,看舒墨凝的時候又嫉妒又恨,心底的陰暗都要醃漬成烏黑,怎麼她當年就沒遇到常溯這樣的男人。舒墨凝賺大錢的消息雖然在村子裡傳開了,可她根本就不信,在她看來,女人哪裡有男人能賺。
舒墨凝聽到有人說話,睜開朦朧的睡眼:“阿溯,到了麼?”
等她看清身邊的人,停頓幾秒,從常溯身上滑下來:“怎麼不叫我。”
淡淡的,也沒把程粉一家放在心上。
程粉聽到這個語氣,心中愈發不憤,壓著一口燥熱的怒氣在胸口。
常溯給她順了順淩亂的鬢發,帽子帶上:“想讓你多休息會,村子裡熟人天天見。”
又不差這一會,為了一個不熟的人,還值得把媳婦從舒舒服服的睡夢中叫醒?太不值了。
舒墨凝永遠不會怪常溯,更不會在外人麵前怪,她拍拍衣服,露出一個淺的幾乎沒有的笑:“好巧啊。”
她本來走得快就是不想跟他們一家碰上,沒想到半路太嘚瑟給忘了,真的碰到一起,這後半路一起走吧不舒服,不一起走吧又有些奇怪,難道自己看個電影還要和這家奇葩坐一起?
好在他們也快到縣城了,舒墨凝沒糾結那麼久,因為常溯看到縣城入口,就對程粉男人告了個彆。
她雖然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還是默契的沒問,等和程粉一家人分開了,常溯自己就主動跟她解釋。
“晚上看個晚會再回去也好,我們逛到下午,下午看電影。”她盤算著時間,重新拽住他的胳膊。
縣城過年明顯比農村還要熱鬨,每天都有廟會,巡演,集市,這些也都是年初五才陸陸續續開始的,今天算是第一天,所以大街上人流湧動,熱鬨非凡。
路邊的攤子比上次她趕集時候擺的都多,其中有認識她這個舒蘭閣老板的,還要湊近打招呼,見了常溯,也跟著誇,過後一番唏噓,人家老板現在又有錢長得又美就算了,男人也是人中龍鳳。
舒墨凝逛著逛著,就買了不少東西,等常溯兩條胳膊上掛滿了,她才想起來,帶這麼多,一會看電影看晚會的,都不方便。
買也買了,隻好拿著,中午兩個人在路邊攤吃了份渾漿麵,裡麵撒了些醃香椿,依舊保留著香椿獨特的鮮味,兩個人都有些意外於這渾漿麵的好吃,舒墨凝默默記下裡麵香料的搭配,決定以後也給常溯做。
吃完午飯,兩人提著東西往電影院去,剛交了票,進了門口,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怎麼這樣,小孩不一直都算半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