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乖寶寶,爹娘不在奶奶疼,割麥子,拉鋸子......”常母竟然哼起了鄉下老人們哄孩子的小調,這讓秀姑情不自禁就停下動作,看著眼前的常母和水水互動。
舒墨凝看到這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又看向秀姑,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阻攔,醫生說過,常母是有可能恢複正常的,雖然她們之前隻知道要儘可能的把人照顧好,又隔幾個月去做康複治療,卻不知道彆的自己該做些什麼才會有利於常母的恢複。
原本舒墨凝也覺得常溯說的有道理,讓常母會鄉下靜養,這會她卻不這麼覺得了,她反而覺得,讓常母跟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好的方式。
接下來的一整天,水水都賴在常母身邊,小林媳婦哄也哄不走,隻好讓她待著,而常母這一整天也都安安靜靜的,若是外人忽然過來看,恐怕會以為這是一個正常人,不會覺得這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
舒墨凝看到這樣的畫麵,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給常母打整好衣服頭發之後,她決定第二天帶常母去醫院檢查一下,不過最好還是帶水水一同過去,幸好第二天是周末,水水依然在家裡。
讓舒墨凝鬆一口氣的是,第二天的常母也沒有情緒激動,而是比較平穩的配合了整個檢查,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營養不良,這也把小林媳婦氣壞了,彆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常溯到底給那家人多少錢麼。
畢竟那段時間都是小林在幫常溯跑著忙各種事情,常溯給那家人的可是一筆巨款了,在農村裡種田,不知道一家人得種上多少年才能存下來那麼多。
沒想到竟然是一家狼心狗肺的,小林媳婦回去越想越氣,又想到常母白天的樣子,心尖都是疼的顫顫的。等常母一體檢完,小林媳婦就回了趟老家,她老家也遠不到哪裡去,就離那家寄樣人的村子沒多遠。
她回去也沒彆的事,一是看看家裡老人,二就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想自己先回去,把那家人名聲搞臭了。這農村裡的彆看十裡八裡不算近,但消息傳得卻是快,她才回去還沒提到這事,就聽村子裡從前的姐妹們給她提起來了。
這也才過去兩天,消息都傳到這來了,小林媳婦撓撓頭,心道自己回來可不就是為了先弄臭了那家人的名聲,誰知道都不用她提......這就不得不說到舒墨凝當時給常母帶的東西,那可都是農村裡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先不提那些精貴的點心和零嘴,就是那新棉花襖子,馬上到冬天了,誰不想穿的暖和,可不是誰都能穿上新襖子的,就算是家裡富足點的,也好幾年能彈一次棉花就不錯了。
那女人回去晚上摸著那厚墩墩又柔軟的襖子,心道這舒墨凝夠厚道的,自己也得再出出力不是,有這麼愛挑事的人在,還怕那家人的名聲壞不了麼。所以沒這麼兩天,周圍幾個村子都知道了那家人有多不是東西。
農村裡麵一說到誰家可就不是那麼一兩件事了,今天這家提起來一件,明天那家提起來一件,滾雪球一樣快,甚至連一些不是他們家的齷齪事也會傳到變成他們家的。才這麼兩天,這家人的名聲就臭的不行了,現在一出門就被指指點點的。
小林媳婦這一聽,舒心許多,怕給舒墨凝添麻煩,也就不多提自己也是當事人之一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