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感覺怎麼樣。”音色與往常略微變化,舒墨凝喉嚨咽下難過,紅著眼眶笑問。
看如今舒父的情況,那必然是大好了。
“好,很好,能走了,以後都能走了。”舒父又哭又笑,臉頰上是歲月沉澱出來的溫柔紋路。
他好不容易能走,自是多走幾步,在病房裡來回踱步三四圈,才肯坐下,頭頂因為興奮激動,出一層薄汗。
“好,好,從今以後我就能站起來做個正常人,阿凝,這段日子都辛苦你和小溯了,以後我給你們送東西,跟你們出去玩。”
見舒父的眼淚收儘,麵色大放光彩,一旁的老邱也從床上蹦躂下來,他的情況沒舒父那麼難,隻是之前不甚跌到坑裡給摔的,而且已經恢複有一段時日,早就能走路了。
“好了好了,大好的日子,你可彆哭,給孩子看笑話呢,走,我請你們去吃頓好的,回頭回去記得答應我的事,來我家玩。”
常溯和邱澤宇剛好回來,可不正聽到老邱的話,常溯看著老邱,忽然覺得這位老先生性格實在不錯。他那邊怎麼會不去了解一下這位舒父同病房的病友,畢竟如今他的身份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何況從一開始,對他們家心懷鬼胎的人就不少,常溯吃一塹長一智。
昨天再次出現孩子們差點被綁的事,他的警惕是頂峰的不能再頂峰了。
說實話,今天警察這邊還沒什麼確切通知,他這裡卻在昨晚就已經收到了那幾個歹徒的確切消息。
就等著給警察們推波助瀾一把。
除了一個人還沒被抓住,其餘幾個已經全部落網。
常溯幾個闔眼間,思緒收回,深笑道:“可以,今天晚上一起聚一次。”
舒墨凝本以為他沒空,見他這麼說,也就沒推辭,笑著約好時間,那邊才算滿足,各自收拾收拾上車回家了。
“爸,這腿雖然治好了,但咱們回去也不能喝酒,最起碼今年都不能沾,你可記牢了。”舒墨凝這會感覺與舒父親近許多。
舒父從前是好喝酒的,供銷社裡幾毛錢就能打半瓶,他幾乎是日日不能少,後來,腿出了問題,他喝得少了,卻也是隔三差五的。
舒父聽到舒墨凝的囑咐,道:“放心,腿是一輩子的事,爹再饞,這麼大個人了,也能忍住,何況你做的飯不香麼!”
以前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老婆祖上還是什麼禦廚,最起碼從沒聽她提起過,也更不知道閨女會做飯,並且這麼有天賦,從前他心疼自己這一個閨女,家務都極少讓她做的,與其他農村姑娘截然不同。
等舒墨凝長大了,什麼都不會做,他才意識到這樣不好找婆家,可那也沒辦法,姑娘都已經這麼大了。
再後來,他就相看上常溯了......
舒墨凝嫁給常溯之後,不知有多少有姑娘的人家在背後噴他唾沫星子,可看到他都已經殘廢,慢慢也沒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