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舒墨凝被關長山尖銳刺耳的聲音弄的有些不悅,但卻沒插關月月和關長山的話,而是看向關月月的媽媽,南山派的家主任秋風。
這位女人,當初既有追求愛情的勇氣,更有敢恨敢厭惡的膽量,自己把女兒生下來拉扯大,再也沒找過男人,也許曾經有許多流言蜚語,可如今已經在她卓越的能力下,聲音漸無。
這樣一位女人,應該不會解決不了眼下的事情。
果不其然,任秋風的容色淡淡,仿若吵架的不是自己曾經的愛人和自己的女兒,她張嘴笑道:“月月,回來,你拜師的事情,自然有媽媽做主。”
關月月最聽她媽媽的話,於是雖然心裡麵還有氣,卻瞬間不吭聲,走回任秋風身邊。
關長山繃著臉皮,看一眼任秋風:“秋風,你不能任由孩子這樣任性,那拜師是什麼小事麼!”
關月月聽他說的好像就和自己媽媽還是夫妻在商量孩子的事一樣,差點又忍不住破口罵人,卻被熟知她的任秋風按下胳膊。
“關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任秋風的保養得當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任誰也說不出什麼不對,“月月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有權利為她做主,而你,和我,和月月,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月月就是你和我的女兒!”關長山怎麼會樂意她說這種話,他心裡麵,他心裡麵還是有她的,他的聲音便忽然放柔,“你知道的,我一直掛念著你們。”
“惡不惡心。”關月月都想上去打架。
任秋風又把關月月按下:“關先生,如果你要上法庭呢,我很樂意,不過你這樣繼續胡言亂語,我們南山派可是不樂意的,我們南山派的弟子拜師,輪得到您來做主麼?”
關長山瞬間失聲。
他一個區區個人大廚,如何比得過整個南山派大大小小。
關月月是南山派的傳人,法律意義上也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們母女都不願意認自己,那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算是上法庭,他也打不贏官司,打贏官司,他也得不到兩人的心。
這個女兒,這個情人,終究是要如此與自己撕破臉麵麼!
關長山看著四周往這裡偷偷看的人,陣陣羞惱,最後甩甩手:“你們願意拜一個頗有心機的女人,我也沒辦法,但你們記住,我一天是月月的生父,我一輩子都是,你不承認也罷,我就是有為月月說話的權利!”
關月月真是要被惡心吐了。
任秋風雖然還是禮貌性微笑,卻冷道:“其他人是什麼人,我們自然會慢慢知道,還是不需要關先生告知。”
她當初到底是怎麼被這男人給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