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辱自己十年如一日的學習,不辱沒自己的師門!
幾個廚子,連帶著一旁學習的學徒,心情都截然一新。
舒墨凝將打開的甜杏仁倒出十八顆,開水泡透,手指一撚,泡得通紅的皮褪去,露出杏白的果仁,用是石製研缽搗碎再慢慢研磨成白漿,細軟乾淨的紗布濾渣,濾出香味濃鬱的杏仁汁。
那邊會做凍粉液的廚子已經將凍粉加水蒸化,取出凍粉液。
直到這會,還有人在回味著剛才那道奶湯鮑魚,不過這會已經被品嘗的一乾二淨,連口奶湯都不剩,他們隻好眼巴巴的杵在原地,盼望這道出來能多嘗一點。
舒墨凝將鍋上火,杏仁汁和凍粉液混合,加入獨家采買的蔗糖,早上剛從奶廠從來的鮮牛奶,燒沸攪勻,奶白的杏仁湯咕嘟咕嘟著香噴噴的熱氣,隨著勺子翻攪,翻出好看的乳白色波浪。
香港這裡的廚子不像內地的,這邊人本就好甜食這一口,近年來西式甜點更是源源不斷的湧進來,對本土糕點業衝級很大,這些廚子們本就或多或少的會做甜品,這會如何又對學習新甜品不感興趣。
起鍋,杏仁湯倒入方形大盤中,發出好聽的噸噸聲,直到最後一滴湯,色澤依舊是濃鬱的奶白。
“這是要冷藏吧?”不等舒墨凝多吩咐,已經跟著她學廚個把月的廚子就主動上前,做了學徒的活,“我來。”
舒蘭閣的冷藏室功效不比後世冰箱功能差到哪裡去,甚至溫度更低。
這道很明顯時間也不比前麵的奶湯鮑魚等待時間要短,但是眾人都很有耐心,舒墨凝便抽空教他們做兩道可口的涼拌小菜。
等兩道小菜做完,這杏仁豆腐也已經凝結成凍,學徒將其端過來,舒墨凝換上輕簡的刀具,劃成小塊,盛入一個個小碗中,撒上做好的酸甜京糕丁,浸透花蜜的桂花,算是完成。
做好的杏仁豆腐,涼甜爽口,入口即化,口感絲滑,一口慢品,似乎心情都飄飄然在甜味的雲端。
香港現在已經十一月份,但平均溫度依舊在十八到二十五攝氏度,吃這麼一道涼點,也絲毫不會覺得涼,反而正是吃這甜品的季節。
“經理,這杏仁豆腐好吃!但這道甜品並不少見,隻怕還是被他們偷學了去。”一位廚子又喜又憂,喜在舒蘭閣又要上這麼一道妙極的單品,憂在怕李蘭閣再次也推出這麼一件模仿他們的好物上去。
想到李蘭閣,舒蘭閣的這些廚子們是又恨又厭,同時也有點蔫嗒嗒的。
舒墨凝嘴角翹起:“他們要模仿,就讓他們模仿去吧,隻要他們道道菜都能模仿的來。不過這偷學,確實是個問題。”
舒墨凝這還是第一次在後廚把偷學這個詞說的這麼直接,眾人不由精神一振。
因為誰都知道,若是這菜品單純隻是模仿,那還好說,因為再怎麼模仿,味道都會有很大差彆,一道菜它的火候,調味品都是有講究的,隻有店裡的內部員工,才會對這些了解的多而深。
偏偏這李蘭閣,不僅僅能模仿的來舒蘭閣的菜品花樣,連味道也極其相似,這就很值得考究了。
可舒墨凝並不喜歡直接在內部員工中抓什麼間諜,到時候弄得人心惶惶,得不償失。
但這並不代表,她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