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月不但沒有覺得頭大,反而極其感興趣的兩眼放光道:“真的麼?”
舒墨凝是給她開玩笑,如今常溯許多時候教訓人走的可不是這麼簡單的路,這次是因為這群人本就是被利用煽動的年輕人,不屬於哪一方勢力,不能下死手。
“再有吧。”她沒把話說死。
“師父,那李全呢?”這次關月月的聲音壓的更低,還事先左右瞟幾眼,確認沒人偷聽。
李全自是好不到哪去。
李家要活的,完整的李全,所以想儘辦法給這邊施壓,甚至威脅報警,可常溯一點不帶慫的,對他們那些威脅和施壓視若無睹,在對方不停的揣測他的底線到底在哪裡,甚至懷疑自己能不能救出李全的時候,李全回去了。
看起來完完整整的,沒吃一點苦頭。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李全整個人精神狀態不太正常,一開始隻是懵懵懂懂聽不進外界交流,後麵終於好點了,能正常和人說話了,卻總是會發呆。
看著絕不像是沒有吃苦頭的樣子。
終於,他自己家人給追問出來了,李全,失去了嗅覺和味覺。
被用一種不算太刺激,還算溫和的方法。
這對於普通人來說,都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何況是一名廚子,他的廚藝生涯,算是到此為止了。
曾經他有多偷著樂自己在舒蘭閣學到的東西,如今就有多痛恨,還帶著恐慌。
隻要想起常溯,他就渾身發抖,奇怪的是,男人並沒有親手對他做什麼,而是隻在他麵前問過幾句話。
李全當初在被揪出來的時候,對著舒蘭閣的眾人,氣焰依舊無比囂張,可到了常溯很前,屁都放不出來一個。
常溯隻是簡單跟舒墨凝說,李全以後,做不了廚了。
舒墨凝隻是想象一下自己若是如此的時候,就惶恐的說不出話來,常溯知道她嚇著了,趕緊抱在懷裡哄。
失去了嗅覺和味覺,再不能品嘗鹹淡酸甜,無法嗅得出食材每一點細微的差彆。
失之毫厘,差之千裡。
常溯難得後悔自己的處理方式,把媳婦都給嚇著了。
舒墨凝卻沒讓他等太久,慢慢回過神來,在他懷裡蹭蹭:“你是神明我就供奉,若是野獸我便獻祭自己。我永遠不會怕你。”
被她一番話說的愣神,常溯好一會才反應,長舒一口氣,在對方額頭上一吻溫熱:“傻瓜,我怎麼會讓你獻祭自己,就算我是野獸,你這是野獸窩裡守護的寶貝。”
隨後就是一場綿長的,熱烈的,溫柔到極致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