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嗯了一聲，“陸伯伯很關心你，他告訴我，很多關於你和趙一笙的事，我也有點驚訝，你會喜歡她那種類型的。”
“我應該喜歡什麼類型的？”他轉過頭，看向樊晴。
樊晴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好像在艱難的考慮著，“大概……是你媽喜歡的那種類型，像我們這種人，哪有選擇的權利。”
電梯門打開，她的唇角重新掛上了笑容。
陸時亦臉色未變，手垂在身側，狠狠攥緊之後又無力鬆開。
他有很多話想跟趙一笙說，恨不得立刻就把她從這裡帶走，但他不得不出席，還有很多人等著看風尚出問題，他不能輕舉妄動。
哪怕他有多想當眾宣布他們的關係，他也沒辦法那麼做。
“一笙姐，你不進去嗎？”另一邊，嘉琪她們乘另一部電梯上來了，可趙一笙走出電梯，卻不往晚宴廳裡走。
“我覺得有點難受，我去旁邊透透氣，你們先進去吧。”她擺了擺手，讓嘉琪他們先走。
“那好吧……”
趙一笙往後退了幾步，看旁邊沒什麼人，立刻走進了旁邊黑著燈的雅間。
確定雅間裡沒人之後，她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攔腰，這幾天一直在高強度的加班，好不容易可以早點下班，還要來參加這樣的場合。
她低頭看著自己有些腫脹的腳腕，脫下鞋子自己慢慢揉著。
過去跟拍十幾個模特，她都不會喊一聲累，現在她就是想連續工作，體力也跟不上了。
自從有了寶寶之後，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還總是犯困，打了好幾個哈欠，正要慢吞吞的往晚宴廳走的時候，聽到有兩個人站在門口說話。
“都拍下來了嗎？”
她以為是負責拍攝的員工，剛要出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又聽另一個說道，“我已經給卓總發過去了，他一定會滿意的！”
“還以為風尚是什麼銅牆鐵壁，想不到都是些飯桶。”
趙一笙睜大了眼睛，他們是卓衍派來的商業間諜！
他們拍到什麼了？會不會是趁著年中會議，人多事多，所以找機會竊取了機密文件？
趙一笙立刻拿出手機，想給陸時亦打電話，但想了想，換成了給何靳打。
今晚陸時亦身邊一定有很多人，他就是想過來處理，也抽不開身。
趙一笙想著她怎麼也要看看對方長什麼樣，以後也好跟他當麵對質，但她鼓足勇氣打開雅間門的時候，外麵走廊空無一人。
手機聽筒裡傳來何靳的聲音，“我在晚宴廳，什麼事？”
“我剛剛聽到兩個商業間諜在說話，但是現在不見了。”趙一笙歎了一聲，隱約預感到自己好像晚了一步。
“你在哪兒？”何靳問清楚她位置之後，立刻趕了過來，確定趙一笙沒受傷，“最近這幾天，你最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如果出了事，我沒辦法跟陸總交代。”
趙一笙點頭答應了。
可她心裡並不認為陸時亦需要對她的安全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