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對麵的女人一身蕾絲魚尾裙，點頭想了想，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
“做的乾淨一點，還有……”
她停頓了幾秒，“最好把她身邊的女人也處理掉。”
“那個姓趙的攝影師？”男人冷笑了一聲，“汪太太，要兩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價錢可就要重談了。”
“隻要你把這件事做好，我額外再給你兩百萬。”
“好，沒問題。”男人爽快的答應了，走出房間，往側麵的安全通道走去。
女人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十分鐘之後離開酒店，辦好手續，在看守所外麵等著。
卓衍跟律師走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她，卓衍二話不說，坐在了她對麵，“樊小姐從風尚正式離職了？考慮換工作的話，可以到景航找我。”
她抬起頭來，精致的妝容藏不住眼底的情緒，“你現在已經不是景航的總裁了，說話還算數嗎？”
樊晴往旁邊看了看，確定沒有眼熟的人，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卓衍薄唇勾著笑意，“當然算數。”
就算他再落魄，也比現在的汪頡強。
他接到律師電話的時候，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外界一直傳言被汪頡拋棄的前未婚妻，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幫汪頡四處奔走，甚至不惜利用樊家的人脈幫汪頡脫罪。
“如果這個案子一定需要某個人承擔責任，唐家恐怕不會那麼聽話，把唐以寧從國外叫回來。”
卓衍聲音很冷漠。
樊晴淡淡嗯了一聲，“不用卓總費心，你隻需要做好你該做的。”
“嗬，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狠起來，比汪頡更可怕。”卓衍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樊晴微微凝眉，瞥了眼手機上剛剛發來的信息，陸時亦的飛機延誤了。
她有些擔心，看律師走過來，立刻刪掉了那條信息。
“汪太太，資料都準備好了，隻是其中需要一份唐小姐本人的口供，但唐家那邊似乎不想配合。”律師有些為難，兩邊都是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哪一家都得罪不起。
“唐家會同意的。”
樊晴重新戴上墨鏡，她今天不是為了見汪頡，而是為了見這家看守所的駐所醫生。
“那汪先生的精神診斷書……”
“今天就可以辦下來。”樊晴給出了明確的回答，然後跟隨看守所的人走了進去。
律師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裡的資料夾，身後卓衍站定說道，“那種笑起來溫柔，但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麼的女人才最可怕，我現在真想看到陸時亦發現她真麵目時候的表情，一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