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此時也將車門一把拉開,外麵刺骨的寒冷灌進車裡,沈知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阿堯,你外套可以借給我嗎?我衣服壞了。”沈知微攏了攏衣不遮體的衣服,硬著頭皮問著。
“你這樣的女人需要什麼衣服?也許你這樣走街上,還能多接幾個客人,錢不是湊的更快?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顧森堯對自己的厭惡真是到了極點,他的言語裡沒有一絲的情感,隻有嫌惡,完全沒有當年的一絲絲的情分。
沈知微望著顧森堯的麵龐,不禁想起曾經他連自己洗個碗都不舍得的人,光著腳在家裡走,他都擔心自己會感冒生病,然後立馬將她抱起,貼心的給她穿上鞋,溫柔的叮囑著她必須穿鞋。
可就是這個人,現在讓自己下跪,讓自己滾,當著外人的麵羞辱她……
她微顫的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阿堯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五年前的事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之間誤會了,當初都是童鳶她騙我,騙我說有個局,隻要我去了,就能幫你拿到那個項目,我去了,然後就被迷暈了……”
“唔”
沈知微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顧森堯一把擒住。
他沒有絲毫的手軟,力道大到她後麵的話全部卡在喉嚨裡。
“沈知微你是想死嗎?居然敢這樣誣陷鳶兒!四年前你為了嫁給宋明華找人砍斷的小指,打斷我的腿,如果不是鳶兒出現,我現在就是個廢人!”
“與此同時的那天夜晚,你在乾什麼?嗯?我沒記錯的話,你那晚應該和宋明華琴瑟和鳴醉生夢死吧?”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沈知微瘋狂的搖著腦袋,嗓音哽咽而沙啞,臉上掛滿淚水。
“都是童鳶做的……”
“閉嘴!到現在你還想欺騙我!你覺得你現在說的話,我會相信嗎!”顧森堯的眼神透著極寒的冷,指甲都摳進了她脖頸處的肉裡。
“你就是個滿嘴謊言的女人。”顧森堯最後一點耐性沒有了,“董勳,把她扔下去!”
“不用扔,我自己走。”沈知微抬聲打斷,聲音裡滿是絕望。
她錯了,顧森堯不會相信自己的了,他再也不會相信自己了。
她艱難的轉過身體,右腿膝蓋已經麻了,嘗試了幾次,才站起身子。
隻是剛要下車,餘光突然就被副駕駛前的貼紙給吸引了目光。
“狗婊子專座。”
沈知微動作僵住,仿佛自己是墜入了冰雪極地,整個人瞬間被冰封了。
這輛車,是曾經顧森堯開車專門接她的。
副駕駛之前的貼紙是,“寶貝老婆專座”。
所以他今天會開這輛車出來,是早就知道自己在等著他了。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為了當著這些人的麵羞辱自己的。
沈知微的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狠狠的掐住。
疼得她眼淚在眼眶裡不停的打著轉。
她收起目光,轉過頭,深深的望了一眼顧森堯,什麼也沒說,就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