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骨髓有多難找,沈知微心裡是有數的,隻是她真的好不甘。
又一次被童鳶給抓住了自己的軟肋!
她雖然恨可恨,但是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她確實沒有反駁的餘地。
沈知微找過顧森堯的,可是最後換來的是什麼?
“隻有一分半鐘了。”
“一分鐘……”
“我憑什麼相信你。”
沈知微抬聲打斷她的報時。
“隻要你去找我安排的那個男人,我會立馬打四十萬到你賬戶上,等你跟阿堯提離婚,骨髓就給你安排好,等到阿堯同意了離婚,另外的四十萬也會到位。”
“我沒必要跟你一個將死之人玩什麼花樣,我比誰都希望你在死之前能和阿堯離乾淨了。”
童鳶的眼神不像是騙人。
“你要是現在死了,會讓阿堯記你一輩子的,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她的聲音很淡。
“我要是死了,他高興還來不及,然後立馬八抬大轎將你娶進門。”沈知微苦澀的冷笑。
“是嗎?你怎麼不想一想,如果阿堯想要跟你離婚,他會離不掉?”童鳶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忽然的放空。
嘴角微微勾起,卻看不到一點的笑意,甚至還有些些的淒涼。
但這樣的情緒隻是轉瞬即逝,童鳶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將脆弱的那一麵在沈知微的麵前展現。
“時間到了。”
“要我答應你可以,但是我要先看到骨髓。”
“可以,這是協議,阿堯明天應該會來找你,你拿給他看。”
沈知微接過協議,看了下上麵的內容,淨身出戶隻要孩子的撫養權。
“淨身出戶?我還以為你會塑造一個貪慕錢財的人呢。”
童鳶笑而不語,眼底蘊藏著一絲陰險的寒意。
“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童鳶離開了,但是沈知微卻再也睡不著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沈知微收到一條匿名的短信。
是見麵的時間地點。
沈知微莫名的緊張起來,當看到見麵的地點是一家咖啡廳的時候,她的警惕才少了一些。
她換上堆在衣櫃裡好久沒穿的漂亮衣服,畫了個妝,遮了遮臉上死人一樣毫無血色的憔悴。
下午六點,沈知微先到了咖啡館。
她坐在位置上心亂如麻的四處張望著,不知道來赴約的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過了十分鐘,忽的頭頂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沈小姐?”
沈知微連忙抬起腦袋,當看到映入眼簾的清秀俊逸的麵龐時,她微微一驚:“許醫生,好巧,在這裡遇到你,你是剛來還是準備走……”
隻見許醫生從口袋裡拿出一支紅色的玫瑰花,然後又指了指她桌上的單隻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