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開手臂,將童鳶給牢牢的抱在懷裡,下巴搭在她的頭上,語氣溫柔:“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有不相信你,我隻是想再確認一次,我當然知道你一心隻是為了我好了。鳶兒真的是用心良苦了。”
顧森堯擦掉她臉上的淚水,童鳶委屈的搖了搖頭:“沒事,我沒事,是微微的病情嚴重了嗎?我當時讓她治療……我說我可以給她錢,但是她的性子你知道的,我的幫助她根本就不要。”
“鳶兒,你怎麼……你怎麼這麼好……肯定是讓你受了不少的委屈。”顧森堯看著童鳶的眼神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我受點委屈倒是沒什麼,主要是微微……她骨癌,這該怎麼辦啊,她又那麼倔強,我問過醫生了,現在截肢,她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可是……如果不截肢……”
“癌細胞就會擴散,然後到癌症晚期,就再也沒有辦法了。”
童鳶一副十分擔心沈知微的樣子,好像她真的特彆痛心似的。
“沈知微從來都不給你好臉色看,你還這麼替她著想,鳶兒,你這麼善良很容易吃虧的。我真怕我不在的時候,你被人欺負。”顧森堯看著童鳶的眼神裡都冒著光出來了,眼裡的溫柔都可以滴著水出。
童鳶嘟著小嘴,搖了搖頭:“我才沒有阿堯你說的這麼好,隻是微微真的太慘了……自己得病就算了,她和明華的孩子也生了病,更可氣的是,明華為了躲債還不知道躲哪裡去了,留得微微母子倆這麼慘……”
一說到沈書煜和宋明華,顧森堯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
“那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這都是她自己選擇的,她自己就該承受。”
他冷漠的說著這些話,都讓人有些無法將那個在沈知微病房裡守了兩天的那個男人聯想在一起。
“阿堯,我們不說這些了,現在怎麼辦?微微的這個病……”
顧森堯沉著臉,拳頭不自覺的捏緊,唇瓣更是抿成了一條直線,看得出他現在很難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