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說著,從床上站起身體來,剛朝著顧森堯走了沒兩步,人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可她連一聲疼都還沒有喊出來,就隻看到她五官緊皺了下,忍著骨折的腿傳來的巨疼,朝著顧森堯爬去。
這不是第一次這樣卑微了?沈知微已經快記不清楚了。
她隻知道,她不能去精神病醫院,那地方,正常人進去了,又有幾個人出的來。
正常人進去了,不瘋都得瘋了。
她爬到顧森堯的腳邊,手摸住他的皮鞋,伸手抓著他的褲腿,一點一點的揚起腦袋看著他。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打我折磨我都可以,彆把我送精神病醫院去,我沒有病,我剛才……我剛才隻是太生氣了。阿堯求求你了,彆彆這樣對我,我以後都乖乖的聽話行不行。”
沈知微卑微的低聲認錯,聲音裡滿是哭腔和哽咽。
顧森堯掛斷電話,低頭,眼神裡全是鄙睨和冷漠,沒有一點感情。
“現在認錯,是不是太晚了一點?如果我來慢一步,鳶兒就要死在你的手裡了!”
顧森堯在念到這個死字的時候,咬字特彆的重,感覺牙槽好像都要被他咬碎一樣。
聽得沈知微心口一顫,抓著他褲腿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這樣的語氣,是告訴自己,不會原諒自己的了……
“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沒有瘋,我真的沒有瘋,你打我吧,你讓童鳶打我也行,隻要不把我送精神病醫院去,好不好?”
沈知微的心臟都快要疼死了,但是她沒有彆的任何的辦法去求顧森堯了。
“鳶兒不像你這麼粗暴殘忍,就算你差點殺了她,她剛剛也在替你求情,她也隻是在擔心,你是不是生病了!沈知微!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啊?鳶兒待你這麼好,你是眼瞎了,看不到嗎?”
顧森堯滿腦子都是自己推門進來,沈知微瘋了一樣掐著童鳶脖子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