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跌坐在地上,再也顧不得形象,大哭起來,“不!不可以!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
她的狼狽刺激了我。讓我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麼。從迷茫慌亂裡走出,我推了下葉寒遇。這次他沒有用力。
我輕鬆離開他的懷抱,昂首挺胸地走到周霖麵前,居高臨下地說,“為什麼不可以?我陪了他四年,懷了他孩子,他給我個名分,天經地義!”
不是你說的,我隻是個破鞋,搶不走葉寒遇嗎?
人都該為自己說的話,付出代價!
估計周霖也意識到葉淮的一句話分量有多重。不是光憑她周家就可以扭轉乾坤。
她站起來,衝到葉寒遇麵前,妝容都哭花了,哀求道,“寒遇,你說句話啊。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設計你。你不能這樣如了她的意啊!你不娶她,沒人可以逼你。我們走,好不好?”
葉寒遇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最後輕輕擦拭她臉上淚珠,眼神溫柔,“放心,葉太太的位置,是葉家給她的。我承諾你的,我都記得。你先回去。”
我沉默地看著這一幕,心裡既痛快又難受。這種矛盾,從我造假驗孕單的那刻起就不曾停止過。
為了讓周霖得到應有的懲罰,為了我枉死的孩子能夠安息,我終究算計利用了我最愛的男人,成為他眼裡破壞他姻緣的壞女人。
羅慧娟還不服,想衝過來打我,卻被周博然攔住。
葉家當眾悔婚,大大打了周家臉麵。可偏偏葉淮的地位,就是十個周家都比不過,他隻能含恨離場。周霖最後被周家人強行帶走。
這場婚禮弄到這個地步,已成了一場笑話。
卻沒人敢笑,反而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觀禮,誠心賀喜。
而我作為笑料之一,隻能硬著頭皮和葉寒遇站在司儀麵前宣誓著連自己都不信的白首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