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龍泉府邸,我越想越氣。明知道葉寒遇可能不會相信我說的話,還是忍不住想要告訴他。
坐上出租車,我剛拿出手機,葉寒遇的電話就先打進來。
我接通後,還在琢磨怎麼說這件事才不傷他的臉麵,他暴躁的聲音就先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和周霖說了什麼?讓她動了胎氣!我警告你,不要再去騷擾她!她的孩子有個什麼閃失,就不是離婚那麼簡單了!”
他情緒激動,每句話都像機關槍一樣,讓我插不上嘴。等他說完,我剛準備辯駁幾句,電話就掛了。
我不可思議地瞪著手機,大喊,“師傅,不去趣螢了。去葉氏集團!”
雖然我很氣他被周霖迷得鬼迷心竅,可袖手旁觀這事,我做不出來。
能拉他回頭,不管多難,我都要試一下。
然而想歸想,我剛下出租車,走進葉氏集團就被前台給攔下了。對方一聽我的名字,直接讓保安把我扔了出來。
我仰頭望著四十多層的高樓大廈,頓生出一種蒼茫的無力感。
原來,有些人遙不可及。
不是你想說,就有資格說的。
我喪氣地回到趣螢,把張文斌的個案交給同事去做後,就開始專心設計前麵幾家的景觀。
一直忙到晚上下班,我突然接到宋欣兒的來電。
她是我和沈夏的大學室友,但許久沒有聯係了。今天,她升職加薪,打算請以前的幾個室友聚一聚。
同學一場,我不好駁麵子,打車去了指定餐廳。
不想,包廂裡除了幾個舍友,還有周霖。
“她怎麼在這?”我側眸看向宋欣兒。白天才偶遇,此刻又見麵。怎麼想,都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