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言立即大聲說,“是真的。她是我媽媽,她早就答應我爸爸的求婚了。馬上就要結婚了。這幾天爸爸出差,都是媽媽在照顧我!”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露出了了然的神彩來,而周霖綻放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我可以現場否認這個婚約,可我不願意在這個時刻去傷葉嘉言的心,讓他覺得大人都是滿口謊言。反正也隻是有了婚姻,結不結婚還不是我和葉靖遠自己做主的事。
與其在這裡糾纏不清,不如隨他們高興。
想到這裡,我落落大方地說,“我和嘉言確實投緣。葉先生出於對孩子的愛護,確實和我求婚。我也答應了試著交往。我們也沒有刻意隱瞞什麼,隻是彼此的身份不匹配,能不能修成正果都很難說,所以才一直沒有公布。和我的前夫,甚至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係,請大家不要妄自揣測。”
葉靖遠看見我的態度,立即配合道,“確實如此。希望大家不要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以後如果真要結婚了,我一定會正式告知公眾。如果對我的私人感情生活有興趣,我以後可以單獨做個專訪。林笑和孩子都不是公眾人物,請給他們一些隱私空間。謝謝。”
就這樣,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就被我們三言兩語的帶過去了。
離開慈善會後,我本來想直接回家的。可葉嘉言一直抱著我,不讓我走。我想著有些話確實要和葉靖遠說清楚,便決定先把孩子送回家,把他哄睡著後再離開。
葉嘉言似乎知道自己睡醒後就見不到我,一直撐著眼皮和我說話。可到底歲數小,身體弱,再不情願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我離開兒童房後,來到客廳。葉靖遠正在泡茶,似乎知道我有話要說一樣,靜坐在那等我。
我把我真實的想法告訴他,說我那天隻是一時衝動才答應他的求婚,冷靜後想了想,即便不結婚,拿婚約來開玩笑也不合適,太過幼稚了。
葉靖遠沒有為難我什麼,甚至坦然地說,從他接到傭人電話,得知我和葉嘉言被葉寒遇帶走的那刻,他就猜到了我會打退堂鼓。他尊重我的選擇,還讓我不要把今天慈善會上的事放在心上。
他這樣深明大義,愈發顯得我卑劣。哪有我這樣的人,在和葉寒遇賭氣時,一口答應他的求婚。等到誤會解釋清楚後,冷靜下來,說反悔就反悔的。
我滿懷愧疚的離開葉靖遠的家,本來是準備坐地鐵回家的,他說什麼都要司機開車送我回去。我拗不過,也就答應了。
我回到公寓小區,剛進屋就接到葉寒遇的電話,問我怎麼還沒有回去。我遲疑了三秒,才說葉靖遠已經回國了,我把孩子送回去,以後都不會回去了。
葉寒遇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就掛了電話。顯然對我不打招呼,把他家當酒店一樣說走就走很不高興。
可我也沒心情考慮他高不高興。這些日子的相處,不止葉嘉言害怕失去我,我又何嘗舍得那個孩子。以前習慣了生活的繁忙和麻木,一旦習慣了孩子的陪伴後,我再次回到這個空蕩蕩的屋子,才發現自己有多麼孤獨。
我以為慈善會的事就此翻篇。沒想到的是,周霖鬨這一出的目的遠比我想的用意要深。在她的推波助瀾和蝴蝶效應下,我和葉靖遠的婚約很快驚動了葉寒遇和葉家其他人,並把我一步步推到風口浪尖上。
第二天,滿屏的新聞熱點推送都是我和葉靖遠的婚約,很多不良媒體為了蹭熱度,甚至扒出了我的婚史,直指葉氏集團堂兄弟品味雷同,喜歡同一個女人。也有人說,我被葉寒遇休棄後,退而求次選了葉靖遠,也有人說我早就婚內出軌堂伯,才和葉寒遇離婚。
兩天內,葉氏集團的兩個高層領導人同一時間陷入緋聞中,公司股市都受到嚴重的影響和波動。葉寒遇忙著整頓公司,並沒有找上門,問我怎麼回事。
我想著短時間不見他們,等這個熱度過去,沒人再關注我們就好。
轉天一早,我還沒有起床,床頭櫃的手機鈴聲就把我吵醒了。
我睜開迷朦的雙眼,看到手機屏幕上閃動著“劉凱子”兩個字,以為是周霖的藥品化驗結果出來了,連忙接聽電話。
“你奶奶醒了,趕緊過來!”
劉凱文的情緒似乎比我還要激動。我甚至能聽見他在電話那頭,不停地誇讚聶奕,接手病人後才花了兩周時間就把人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