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還不要臉的朝我笑了一下,“這麼冷嗎?我隻有有一種方法,取暖最快,要不要試試看?”
不用他說的明白,我看他這副不正經的樣子,就知道他打的什麼鬼主意,沒好氣地咬了他脖子一口,“彆忘了,車子裡還有人呢。你想直播,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葉寒遇本來就是調戲我,沒真打算玩車震,但也確實忘記後備箱裡還躺著個人。
聽見我的話後,他皺了皺眉,十分掃興地撇了一眼車屁股,拿出裡麵的衣服穿上身。
而我就比較可憐了。
行李箱裡沒有我穿的衣服,隻能把他的衣服套在身上。好在冬天衣服穿的比較厚,不穿內衣也看不出什麼。
我穿著葉寒遇的衣服肯定不能直接回家,給葉靖遠打了個電話,隨便找了個借口,說今晚上不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今晚上剛做了虧心事,也不是很想麵對我,所以沒有說什麼,就同意我的外宿請求。
……
離開鱷魚灣頭時,車前的遠照燈下,飄零的雪花漸漸落下,似乎越來越大。
葉寒遇沉默地開車,沒有再說什麼。我定定的看著窗外飄零的雪花,一陣激動和害怕過後,心緒再次圍繞著我的孩子展開。
是夢嗎?
我的孩子真的沒有死嗎?
細想過去的點點滴滴,我第一次偷聽到葉靖遠和周霖的電話,確實隻聽到了周霖用“孩子”來威脅葉靖遠。
隻是後來,因為我聽到陳安說葉嘉言可能不是葉靖遠的孩子,才導致我一直往那個方向。
後來我問葉靖遠,葉靖遠也隻能扯了一個站不住腳的謊話來哄我。為的就是我把注意力都放在葉嘉言身上吧。
可誰規定,周霖說的那個孩子就一定說的是葉嘉言呢?
如果是我的孩子……
良久,葉寒遇忽然淡淡的說了一句,“周霖醒過來的話,你準備辦?是按照原定計劃,利用她對付葉靖遠,還是……”
“我隻想找到我的孩子。”我沉沉歎息,心微微的顫了顫。
之前以為周霖手裡的把柄是和葉靖遠的秘密有關,所以我才那麼設想。可現在,我知道把柄是我的孩子,我就不可能繼續拿這個事來做文章了。隻要周霖肯告訴我真相,我可以什麼都不計較和追究。
可我知道,以周霖的性格不會那麼老實地告訴我孩子的下落。
車子開到醫院後,葉寒遇拉著我去了劉凱文辦公室。
我的傷口是子彈的劃痕,被人發現會惹來很多麻煩。所以葉寒遇連夜把已經下班回家的劉凱文喊了回來,替我消毒包紮。
劉凱文看見我穿著葉寒遇的衣服,表情有些詭異,眼神甚至可以說曖昧,卻礙於葉寒遇在場,不敢和我開玩笑,認真地幫我處理傷口。
等我這邊的麻煩都處理好時,葉寒遇的助理敲開辦公室的門,走過來彙報工作情況,“葉總,周小姐額頭的傷口已經止血。醫生說有輕微腦震蕩,但沒有生命危險,可以出院回家休養。”
葉寒遇點了點頭,又忽然問我,“你說把周霖送到哪去?你的住處?還是我那?”
按照以往的慣例,葉寒遇肯定不會這麼問我,而是直接把周霖帶去他的住處,看管起來。可能是經過上次他瞞著我把周霖養在彆墅的事,現在的他非常清楚我介意什麼,在周霖的事情上甚至會主動征詢我的意見。
我搖了搖頭,沉聲道,“周霖最恨的人是我。即便知道我救了她,她也不會感激我。她隻會覺得我是為了孩子的下落,才不得不救她。她會像拿捏葉靖遠一樣,拿這個事情來威脅我替她做事。那樣的話,事情發展到後麵就不好掌控。”
葉寒遇點頭同意,“那送到我那?”又怕我不同意一樣,急切地補了一句,“雖然用的是假名,但她如果繼續住院,難保不會引起葉靖遠的注意。必須把人藏起來。”
我思考了好一會兒,下決心道,“交給陳琳。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葉靖遠絕對想不到,周霖被人救走後,會藏身在他的女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