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件事,就可以看得出,你或許喜歡周霖。但你的愛情一文不值。周霖或許不相信我說的話,但對你的忠臣度肯定有所懷疑,不會和以前一樣信任你。所以我猜,這次周霖讓你綁架葉嘉言,沒有告訴你真正的原因。因為她也害怕,你一旦知道葉嘉言是我和葉寒遇的孩子後,會出賣她。把她的綁架計劃告訴葉寒遇。”
“什麼?”季家的人都是一臉震驚地看著我,連季思明的表情都不再淡定了。
我的話像是深水炸彈,把整個病房的人都炸蒙了。
而我無視他們的震驚,看向臉色鐵青的季思明,揚起淺淺的笑容,“周霖騙了你,她額頭上的傷口不是我弄的。而是因為她知道葉嘉言不是葉靖遠的親生兒子,被葉靖遠殺人滅口。是我救了她。
她連這個事情都不告訴你,更不可能告訴你葉嘉言的身世。你肯定不知道這一點,不然你也不會會愚蠢地跑去和葉靖遠談條件,讓他為了彆人的孩子,放棄葉氏集團的繼承權。”
季思明被我這一句句話說的蒙逼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目光卻下意識地投向季月琴,似乎要她做主一樣。
而季月琴則是表情鐵硬,一拍茶幾,整個人站起來衝我吼道,“林笑。你胡說什麼。你的孩子四年前就死了。葉嘉言怎麼可能會是寒遇的兒子!”
“如果不是我的孩子,為什麼那麼巧,葉嘉言的脊髓會和我的匹配?骨髓移植手術後不久,周霖曾經去我的病房大鬨一場。當時她帶走了沾有我血漬的紗布。當時我沒反應過來。後來我偶然得知她做了一份親子鑒定報告,我就知道,我的孩子沒有死。”
“為了王嶽文的親自鑒定報告也出來了,他確實不是我的孩子。周霖綁架他,肯定是煙霧彈。她安排季思明幫她綁架葉嘉言,卻沒有想到季思明背叛了她。綁架了葉嘉言,卻故意弄傷了自己,還想要栽贓嫁禍給我。隻因為他愚蠢到不知道葉嘉言是我的孩子。”
季思明聽了,更是咬牙看向我,“這都是你的片麵之詞。”
我正要說什麼,季月琴卻幾步衝過來,猛地抓住我的手,吐字如冰,“證據!我要的是證據。我們葉家的孩子血脈,不是靠你幾句話就能混淆視聽。”
“為周霖做親子鑒定的醫生已經失蹤了,我猜他已經死了。我手裡沒有現成的證據,但我可以提供一樣東西給你們。”我說完,冷靜地拔了幾根頭發,放在桌上,衝季思明說道,“孩子在你手裡最好。如果不在,那就找到他。做個鑒定,一切的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說完,我一步都不曾猶豫,直接離開了醫院。
十分鐘後,我坐在自己的車子裡,給陸得打了個電話,讓他密切監視季思明的一舉一動。
季思明要做親子鑒定,就肯定會去拿葉嘉言的毛發。這是我能想到的救孩子的唯一辦法。
沈刑讓我公布葉嘉言的身世,是讓我公布給媒體。可我害怕孩子救回來後,卻要麵對外界的騷擾和流言蜚語。索性直接告訴季思明,讓他自己衡量。
然而,我計劃雖好,季思明卻遲遲沒有如我所願。陸得在病房門口監視了兩天,他都老實本分地養傷,沒有要做親子鑒定的跡象,更加追蹤不到葉嘉言的下落。
就在我以為是不是自己懷疑錯人了,葉嘉言可能不在季思明的手裡時,葉寒遇這邊終於有了消息。
這天夜裡,我剛剛入睡不久,就做了噩夢。夢見在一個黑黢黢的屋子裡,葉嘉言蜷縮在角落裡,哭著喊爸爸媽媽。
我循著哭聲傳來的方向跑,不停的跑。
終於,跑到了葉嘉言的身邊,把他緊緊抱在懷裡。然而不等我解開捆綁孩子雙手的繩索,四周突然火光四射,炙熱的煙霧熏得我不停咳嗽。
就在我萬分絕望,以為我們母子兩個人要葬身火海的時候,門口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道光芒之中,正是葉寒遇。他佇立在那,臉上有種矜貴淡雅的笑意,似乎看不見我們的危險。
不論我怎麼呼救,他都聽不見。
就在我準備抱著孩子找他的時,一個女人忽然擋在了我的前麵,比我先一步投入他的懷裡。
等我仔細一看,竟然是白薇!
葉寒遇竟然摟著她轉身離去,丟下了我和葉嘉言。
我著急追過去,衝著他的背影哭著喊,“葉寒遇,救救我們。葉寒遇,葉寒遇……”
“葉寒遇!”我陡然坐起身,胸腔劇烈的起伏呼吸。
整個夜晚卻是寂靜的像是一座死城。
半響後,我茫然地打量了一眼四周,明明睡之前葉寒遇還躺在我的身邊。
現在,他人呢?
想到噩夢中預兆的那一幕,我渾身止不住顫抖,想也不想就從床上爬了下去,光著腳朝著外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