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口供錄完沒有?如果錄完了,放人吧。有人出麵保釋林小姐了。”一個穿著領導製服的警察突然走了進來,打斷了我和審訊警察的談話。
按理說,即便保釋我也沒有那麼快的。走流程也需要幾個小時。現在領導出麵,肯定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撈我。
是沈刑嗎?
他在警局裡走動,幫我打點好關係了?
幫我錄口供的李隊長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看我的眼神充斥著對萬惡的金錢權力的鄙夷,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低頭說,“你可以走了。不過,案情有進展的話,你需要隨傳隨到。”
離開審訊室,我和沈刑在大廳裡碰了麵。
他還在那打電話,聯係律師,看見我的時候表情充滿了訝異。
這一刻,看他的表情,我也知道救我出來的人不是他。
“葉總,您怎麼親自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好去門口接您。”
剛剛把我從審訊室裡帶出來的一個警官突然開口,把我的注意力從沈刑身上引開。
我的目光順勢看向玻璃推拉門的瞬間,我以為是葉寒遇來了,但結果卻讓我失望了。
葉靖遠和那個警官寒暄了幾句話後,就朝著我走來,依舊表現的氣定神閒,但眼底卻有著快壓抑不住的怒火和陰鬱。
沈刑的反應比我還要快,第一時間擋在我麵前,衝他微笑,“葉先生,好久不見。”
“沈總,多謝你對林笑的照顧。不過你貴為一個公司的老總,時間寶貴,也不能一直麻煩你。現在我來了,你有事先忙吧。”
葉靖遠說話時神色淡淡,沈刑卻是寸步不讓。
我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有些事已經瞞不住葉靖遠了。他肯定有些話要問我,就拍了拍沈刑的肩膀,讓他先走,不用擔心我。
沈刑皺了皺眉,雖然有些不放心,卻還是尊重我的選擇,率先離開了警局。
葉靖遠是個很要麵子的人,沒有在警局裡和我多說什麼,一直到我坐上他的車,他才一下轉過頭,“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是說哪件事?”我挑眉反問,不是裝蒜。而是這些日子裡,我和警察透露的消息雖然不少,但總結下來也就兩點。一是葉嘉言是我兒子,二是周霖想綁架他。
對於葉靖遠的身體毛病,還有殺周霖滅口的事情,我雖然沒有說警察說過。但難保葉靖遠不會也知道了。
而葉靖遠低頭看了我一眼,變掌控方向盤,一邊把車開出警局,一邊問,“什麼時候知道你兒子沒有死的。”
他問的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兒子沒有死,而不是什麼時候知道葉嘉言是我的兒子。所以他真正關心的還是周霖被他推落水後,是不是被我救上來的。
“我們參加慈善會時,婚約被周霖曝光媒體後不久,我在家裡聽到了你和周霖的電話。”我回得小心謹慎。
那通電話,我是偷聽了,但當時他說的語焉不詳。我隻知道是關於孩子的,並不清楚我兒子還活著。但這一點,隻有我知道。葉靖遠肯定不記得自己當時說了些什麼。
果然,葉靖遠相信了我的說辭,嘴角微微浮起冷笑,“這麼早就知道了?虧你能演這麼久,我都沒有發現。你之所以留在我的身邊,就是為了找到那個孩子的下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