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寒遇並不知道我在哭什麼,以為我隻是擔心他的傷口,在給完錢後,又拉著我離開,勸道,“彆急。隻是看著恐怖,流點血,並沒有多嚴重。”
我當然不會相信他說的這些話,立即帶著他去了醫院,處理傷口。醫生處理好葉寒遇右臂上的傷口後,又看了眼我右胳膊上的石膏,開玩笑說我們是天生一對。
而我卻笑不出來,心底裡隻有濃鬱的愧疚,便淡淡地挪開目光,轉身離開。
“林笑,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葉寒遇追了出來,沉聲問我,像是一粒石子,砸在平靜的湖麵。
我心中一澀,目光完全不敢和他對視,低頭否認,“沒有。”
可葉寒遇是什麼人?
他那麼敏銳的人,又那麼了解我,幾乎一眼就看穿了我在說謊。
他幾個踱步就朝我逼近,然後單手斜插在褲兜裡,站定在我的麵前,眼眸微黑,“你上午去見了周霖。是她又和你說了什麼?你不說,我就去問她。”
“你還在派人跟蹤我?”我挑眉,心裡隱隱有了怒氣。
他伸手撫上我的臉頰,指尖有些許涼意,“我是保護你。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撤回來。但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有事瞞著我了。好嗎?”
我後退一步,躲開他手上的動作,凝眸看他,“你相信命運嗎?”
“我從來不相信那種東西。我隻相信自己。”他不疾不徐地說著,眼底浮現著淡淡的柔情,“唯一能讓我相信的,或許就是我能遇到你。隻有這件事,我可以勉強稱之為命運。”
“彆!彆那麼說。遇見我,不是你的命。你天生富貴,那麼好的命,怎麼會和我這種掃把星攪和在一起。”我幾乎是下意識地退縮,害怕。
如果我真的會給身邊的人帶去災難,那麼我寧可沒有遇見過他。
葉寒遇輕歎了一口氣,“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他今天問不出答案是不會罷休的,而我也特彆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所以把今天知道的事情全部說給了他聽。
葉寒遇聽了,皺了下眉頭,“林笑,你要敢有那種為了我好,就要離開我的念頭,趕緊給我掐了。聽見沒有?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要真是掃把星,我早就死了。命格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你活了這麼多年,你都沒有絕對自己命運很衰。憑什麼彆人那麼一說,你就信呢?”
我的眼神從他的臉上移開,低頭看自己攥動的手指,微微輕笑了下,“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是,我們是認識很久了,可是說到底,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幸好我們隻結婚兩個月就離婚了。如果當初沒有離婚……”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道理,你都聽不進去了。不過,你即便要相信命運這一說,也不應該聽信那些江湖神棍的鬼話。改天,我帶你去相國寺。找德高望重的大師給你算。現在,你就給我安安心心的養傷。ok?”
說來也是感動。
葉寒遇明明不相信命理這種東西,卻為了讓我振作起來,還要帶我找更權威的人給我算命。他如何的包容,開導我,我如果再自怨自憐就太對不起他的心意了。
我勉強笑了一笑,點點頭。
因為他受傷的關係,我怕他不老實休息,不乖乖吃藥,就堅持先送他回家。
我以為葉寒遇不會答應,肯定會和我爭執,要先送我回家。結果他十分賣乖的同意,還找來了代價。
我正奇怪他怎麼那麼好說話,結果車子很快開到了他的住處,是我們以前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