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明知道他這個算盤打錯了,她爸是絕對不會因為我勤快孝順就喜歡我,卻也不會當麵拒絕。一來,是我真心想照顧老爺子,另一方麵,我拒絕他的提議,就是我傷了葉寒遇的心。而我若是順著他的意思做了,而季月琴偏要刁難我的話,那麼傷了葉寒遇心的人就是季月琴。
怎麼選,我留下都是必須的。
葉老爺子剛做完手術,不可能醒的太快。我先送葉寒遇到醫院門口,聽他囑咐我,“爺爺如果醒來了,給我打個電話。我爸如果有說什麼難聽的話,你彆介意。她有時候隻是刀子嘴,豆腐心。”
“恩。”我點點頭,目送葉寒遇跟著他父親一起離開。葉靖遠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他走在最後麵,和季月琴還私底下說了幾句話的樣子。
我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季月琴竟然有些心虛的把頭撇開,不敢和我對視。估計是因為葉嘉言的走丟,還有她要害我不成,才會這麼沒底氣。
送完這群男人,我和季月琴一前一後走回病房。
季月琴理所當然地遞給我一個熱水瓶,“去打點水回來,待會老爺子醒了肯定口渴。”
這裡是vip病房,邊上的飲水機裡有水,也能製熱。她卻非要我出去灌水,明顯是故意折騰人或是支開我。虧我剛剛還覺得她有一點廉恥之心,知道心虛。結果沒幾分鐘就現原形了。
可我也不是包子。
一想到葉嘉言的丟失和她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我就更不願意做低服小。
我把水瓶重新放回去,也不說什麼,隻是拉開一張椅子,守在病床邊上看著老爺子。
我這麼不聽話,季月琴肯定是不滿的,當即指著我的臉,厲聲說道,“彆以為我兒子寵著你,你就可以拽上天,不把我看在眼裡。我告訴你,隻要他一天是我兒子,你就一天都彆想進我們葉家的門。”
“你覺得進不進葉家的門,我有那麼在乎嗎?”我實在不能理解季月琴的優越感究竟從哪裡來的,皺著眉頭不讚許的說,“爺爺現在還躺在這裡。醫生說不能再受刺激。你繼續這樣吵,打擾他老人家的休息,還不如回家等消息。”
好在季月琴不是沒有修養和理智的人。
她對我的刁難也不會不分場合,意識到繼續鬨下去丟人的隻是她,她便乖乖閉嘴沒再說話。我和她一人坐一邊,靜靜守著葉老爺子的醒來。
一瓶輸液快要滴空了,我按了警鈴,讓護士過來替換。季月琴果然隻是個擺設,看在丈夫的麵上,留下來照顧公公。
而葉老爺子真正清醒,是在下午四點半的時候。
他睜開眼,看到季月琴的瞬間,情緒十分激動,甚至掙紮著從病床上坐起身,手哆嗦著指著季月琴,怒氣洶洶地說,“給我出去。出去!”
季月琴被嚇得有點懵,十分茫然,“老爺子,你這是怎麼了。我留在這照顧你,怎麼能走呢?”
與此同時,我也十分的驚訝,卻又不明白狀況,隻能默默看著老爺子重重咳了幾聲,捂胸瞪眼地看著季月琴,“不用你照顧。你給我走。我曾孫子一天不回來,你一天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原來是因為葉嘉言。
想來,葉老爺子已經知道葉嘉言的失蹤和季月琴有關,所以才這樣的憤怒。
季月琴也明白了什麼,見葉老爺子神情嚴厲,瞳孔縮了縮,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什麼,立即凶神惡煞地看向我,“是你,對不對?你在老爺子麵前亂說了我的壞話,挑撥離間,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