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裡,掛鐘噠噠地走著,在靜謐的夜裡有些突兀。
我盯著天花板發呆,一邊想著季月琴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怎麼會耳朵有問題,一邊又想著白薇的情況到底如何,嚴重不嚴重。良辰集團真的會因為這個事徹底和葉氏鬨掰嗎?
想到這些,我的心就像是被貓爪撓過般,心癢難耐,怎麼也睡不著。
輾轉反側時,我乾脆起床,拿手機刷了一本小說躺在床頭看。我試圖用看書的方式讓自己心靜下來。結果手機刷了半天,一個字都沒看進心裡。
直到聽見推門的聲音傳來,我立即抬頭看向門口,隻見葉寒遇一臉疲憊的走了進來。
也不知道季月琴和他說了什麼,他不僅沒有和我算賬,甚至連看我一眼都沒有,直接進了衛生間洗澡。
我立刻下床,來到浴室門口問,“你媽怎麼樣了?”
裡麵的流水聲嘩啦啦的傳來,參夾著他的聲音,“沒事了。她情緒已經穩定了。”
“你媽她耳朵……”我試圖找個合適的詞語,問出心中的疑惑,卻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你先彆問,讓我安心洗個澡。”葉寒遇的聲音有些疲憊。
我透過玻璃上的水霧,看見他映在上麵的挺拔背影是那麼落寞,到底還是沒有追問下去,默默退回床上。
半個多小時後,他從浴室裡出來,我主動給他吹頭發,一個字沒有再問。
一直到頭發乾得差不多了,我把吹風機塞回櫃子裡,葉寒遇才拍了拍他身側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看樣子是要和我長談。
我掀開被子,安靜乖巧地坐在他身邊。
他的手放在我的頭上,摸了摸我的頭,然後語氣淡淡地說,“剛剛,我很抱歉。我不是針對你。而是事情太多,我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其實,我媽以前是一個著名的小提琴手。自從她的右耳失聰後,她退出了海城交響樂,才成為一個家庭主婦,變得無所事事。
她會那麼喜歡白薇,也是因為白薇從小跟著她學小提琴的關係,又十分有天賦。可以說,她把自己的夢醒都寄托在白薇身上。
這次白薇眼睛的受傷,讓她想起了自己的悲劇。所以她才那麼敏感。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多讓著她一些,彆和她針鋒相對了。”
除此之外,葉寒遇又陸陸續續說了不少,說季月琴的耳朵之所以會聾,是被他的父親葉平南所害。
以前葉寒遇就曾告訴過我,他小時候不愛學習,葉平南自己輸給哥哥輸了一輩子,就指望自己的兒子能比侄子葉靖遠厲害,所以天天逼迫葉寒遇讀書,不聽話就揍他。
但是葉寒遇那時候沒有告訴我的是,有一次,他故意考試門門不及格,葉平南參加了家長會後覺得丟人,跑去喝酒。等他喝了酒,醉醺醺回來看見葉寒遇在玩遙控飛機,更是氣得要命,趁著酒勁差點把葉寒遇給打死。
季月琴平時不管葉平南教育兒子的事,但也知道平時小打小鬨,這次丈夫喝酒沒有分寸。她為了保護兒子,擋在了前麵,卻不想葉平南一個巴掌正好打在她耳朵那。
她被打得徹底失聰!
醒酒後的葉平南也是後悔不已。夫妻兩個人為了這件事冷戰了將近一年。也是那一年,葉寒遇才徹底醒悟過來,為了媽媽,他也要好好學習。
後來,他的學習成績在學校一直都是拔尖的。葉平南也就沒有再管兒子的教育問題,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老婆身上,求得季月琴的原諒。